他开始传我那套五行心法口诀,我用力记下,问他我是不是可以把它再传给玉儿,让玉儿也修炼。他说因为那老神仙的祝福,玉儿的体质应该也是可以修习的,练练也无妨,但不能再随意传播,除非有一天遇见了自认有缘之人。至于什么才是有缘之人,他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像那老神仙之于我他之于我一样,那纯粹就是一种自我的感觉,说不得道不出。
他还说我那把刀按他们的说法,已算是稍具灵性的灵器了,不能再算凡间之物,所以以后还是尽量少在人前显露为好,因为所有有灵气的物体在人间都可算是神物。我自然也是一口答应。
他还说当人站在不同的高度,所接触的便是站在同一高度的人,这也是他和我说那些传闻秘辛的缘故。因为我以后可能会接触更多如他这样的人,也不定会遇见更多和那个蓝兰一样的精怪魔鬼,也许某天平安司还会找上门,因为从我被那老神仙相赠法力开始,便不再是人间普通的一员了。
我一一记下,想到既然精怪魔鬼都归平安司管辖,说不定蓝兰就是被他们平安司的人接引去所谓地界幽冥了。他说他可以代我打听一下,不过通常他们份属不同的部门,且每三年才会去平安司所在述职,他看此处现场也不像是妖怪司的人所为,因为通常只有化形成功的他们才负责接引,按我所说,那蓝兰还不曾化形才对。他告诉我不必担心,既然蓝兰突然就化形成功,就肯定是有了缘法,如果没有被妖怪司的人接引,不定哪天便可在人间相逢。
最后他和我说了师父传下的萍末起于秋风剑式,说这剑式十三式,每一式对应一种人间属性,从春夏秋冬四季,到金水木火土五行,再到阴阳和死生,一种属性就是一种灵气的术性,应该除了剑式之外,还该有配套的心法口诀才对,不过可能是时代久远,未曾传留下来。他还说按剑式名称,十三式应该还可以组合成四式,以对应四季更替五行生克阴阳互济死生轮回,不过这些只能靠我自己慢慢去练习摸索了。
他说在平安司书库某一本古籍上,看过这些剑式的名称,那本古籍是记录人间术和法的一本术法目录。不过那剑式不叫萍末起于秋风剑式,而是叫一元剑法,但其中的十三式却是相同的,不过除此之外便无其它信息了。他还说等他回去平安司后,有时间再去书库帮我查找一下,说那一元剑法,在那本术法目录上是比较靠前的,应该算是一种高深的剑术了。
苏飞扬无意几日后的这一场热闹,便与我告别离去。他走后,我一个人在崖上又坐了会,花了些时间将他说给我的那些传闻秘辛消化一下,对人间自然便也有了不同的认识。我想着苏飞扬传与我的五行心法,不自觉就闭上眼按着口诀运行起来。与内力不同,内力运行时是将心神沉在体内,将内力形成的那股气沿着经脉缓缓运行,待它从丹田处起始再回丹田处终结,行遍全身经脉便是一个大周天。
而法力的运行不同,它首要是散开周身毛孔,感应身周天地气息,在那些气息里寻找到能被身体吸收的那部分。那部分就是所谓天地灵气,入了人体之后从四肢身躯汇总到丹田再行遍全身,亦是一个大周天。另一个不同处,在于内力行于经脉,而法力却不仅仅是在经脉里运行,它在皮肤血肉中同样也在运行,并引起皮肤血肉微不可察的改变,比起号称天下第一易经洗髓的易筋经都要胜上不少。
或许是因为那身法力深厚的缘故,我虽然是第一次运行五行心法,却很轻易地就感受到了那部分天地气息中的灵气,更是很轻松地将它们吸纳入体内运行。待运行一周天后睁开眼,感觉身体内似是轻快不少,但身上却有些又黏又腻,均是一些油黑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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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就是心法锤炼肉身洗髓后排出的杂质。
我脱却衣裳去到湖水中将它们洗净,便回到了镇外的住所找到玉儿,那些传闻秘辛我没有和她说,只是说从苏大哥那里得到一套心法口诀,修习以后对身体大有好处,只是不得与任何人说。我还说这心法暂时先不要在此处修习,因为修习的时候会有些奇异之处,这里人多眼杂怕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让她想起我身怀秘籍的传闻来,便点头应是。
与二叔和几位前辈叔伯谈论那晚上的几人,除了当时被苏飞扬叫破名字的那几人外,通过我的描述却也只是确认了那使鞭之人。二叔道:“那云寨主是关外天龙寨的二当家云式刚,区老三也就只能是区门无常鬼的老三,使索命噬魂钉的唐旭,还有就是那个使鞭的只有燕州的藏青云才能使出如此诡测的长鞭,但其余五人光凭你的描述可就判断不出了。至于他们的目的,如果不是冲着你身上的神刀和那莫须有的秘籍,那还有什么呢?可如果单单只是神刀和秘籍,又怎么可能让这九人一起出现还偷袭与你,实在是想不通。”
想不通便不去想,还好玉儿没什么大碍,所以我也不准备去找他们,只等试刀完毕之后便带着玉儿回山庄。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和他们同席,而是回到住处陪着玉儿。午后二叔和王文远来找我,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说些话,说到苏飞扬,二叔问我那人如何,我想了想说,他的武功比十年前二叔见着的时候不在同一个境界了。
二叔道:“那真是不敢想象啊,十年前的他我就觉得是这武林的绝顶高手了,这十年后更高一筹还真不能想象了,不过,反正是这江湖里真正的高手就是了。平儿你和他相交那就是缘分,有机会还是要多多请教才是。”
我自然是欢喜的,既然他和我说了那么多,又传了我五行心法,想来以后应该会常来常往的。王文远问二叔:“二叔,那你知不知道那苏飞扬是什么人?”
二叔道:“这个我倒是听他们当时的谈话知道,那位苏飞扬就是这一代落日追魂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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