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用,就每天抱着你就成了,然后……”我双手抱着她的腰,使她骑坐在我的身上,说:“然后等我胖得不能动了,你就可以这样了。”
玉儿啐了口道:“等你胖得像猪了,谁还要你。”
……………
我不可能让自己真去朝那王爷那样发展,哪怕玉儿不会因此而不要我。我每天上午会陪着玉儿,午饭后睡个短暂的觉,然后去崖顶练刀。
夫人疼爱玉儿,吩咐她不用每天早上去给二老问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就连早饭都是让厨房做得晚一些,等她起来后再让丫头去传。作为和玉儿睡在一张床上的我,自然也分享了这个待遇,因此在我和玉儿不开口喊人的时候,红袖和添香、小云三个人便都只会在外间等着。这一下便崩溃了我在山庄好容易养成的早起的习惯,回到了山谷中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醒得其实并不晚,可是醒了也只是睁着眼躺在床上而已,或者还依旧闭着眼相互拥偎着,直等肚子开始抗议的时候才会起来。
每天早上我都会等待玉儿醒来,然后让那点慵懒的想法,抱着她在床上继续躺着。我也渐渐适应红袖替玉儿梳洗的时候,添香和小云帮我穿衣,再简单地吃上一些早点,陪着玉儿在院子中闲坐。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同玉儿陪着老爷子和夫人用完午餐,在二老午憩的时候,我也小睡一会,去往那庄后的崖顶练刀。玉儿有时会陪我同去,但大多的时候她会陪着老爷子和夫人说话,因此每次都是红袖和小云,挎着个篮子跟在我后面。篮子里会装着些时鲜水果松糕云饼的,再带上壶酒和茶水,供我练功的间歇填一填肚子。
我愈来愈喜欢那把刀。每次握着刀柄舞动的时候,我都有种挥洒随心的感觉,那畅游其中的意,使我觉得凤不再只是一把刀,而是成了我手上的一部分身体。此刻我舞动这把刀,就像一个渐渐长大的孩子,在熟悉他的身体。有时老爷子会来看我练刀,然后指点几句对上几招。
有一次老爷子坐在边上看了会,对我说:“你现在有点过于执着于招式间的简、拙,依赖刀锋、力量和迅疾,虽然这不拘哪种若是练得好了,都是可以成为一名高手的,却也会局限于此,你就不可能如你所想自创一门绝世的功夫,更别说登上那只有寥寥数人的峰顶。任何事物的发展都有一个过程,招式无论是其简其拙其力其疾,都只遵循一个道理,伤人而不自伤。简拙是什么,是繁华虚幻里的那条直线,力量是本,迅疾是形,本和形是可以凭借刻苦努力或者其他外部的力量达到,比如你此刻的功力就是拜那老神仙所赐,但简拙却是需要你从那些繁复中找到适合你自己的感悟,才能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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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就像你吃饭只会放到嘴里的那种本能,你要将那些刻到身体的血肉之中,变成近似本能的习惯,然后把你的力和疾融到这简拙里去。”
“比如你先前那一招,想是从你师父的萍末起于秋风剑式中所悟,但前撩那一刀过于直接,若对手不忌惮于你的刀锋和力量的话,或者说他有比你更大的力量更快的刀锋,你就连个回旋的退路都没有。现在我看你这刀练得也算得心应手,力量也能运用自如,若是还想再前一步登临绝顶,下面就要放弃这刀和那老神仙赐予你的功力,从拳脚和普通的刀剑乃至十八般武器开始,寻找真正属于你自己的道路。我书房中也收得几本拳籍剑谱,待会回去我让人送到你房中,你可以习练习练,当然,就以你现在的身手,除非遇见那几个传说中的人物,否则其他人,即便你胜不了他,也是能自保有余的。”
我还并没有痴心到能独创一门绝世武功的地步,我只不过是因为玉儿转述老爷子的那番话,起了一些想法,再加上山谷中那段无事可做中的闲,也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及至后来经过老神仙的帮助和恩赐,我拥有了这身功力和凤刀的锋,才有了些睥睨天下的念头。可那也只是念头,就如同我听说那王爷的故事后,还幻想过若我是那王爷多好,睡在那么大那么暖和的一张床上,吃饭有人喂,就连解手都有个娇滴滴地小娘子擦屁股,那是一种怎样令人羡慕的人生,哪怕那人生只是短短的十五年。
念头就只是一个念头,就像我曾经有过很多很多其他的念头一样,有的实现了,但大多还是都消散了。我只所以这么勤奋地练刀,也不光是因为我对这刀的喜爱,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我每次肆无忌惮地挥动的时候,都有种酣畅淋漓的快感,就像我在玉儿身体里的兴奋一样让人迷恋,就连力尽后的疲累都带着莫名的畅快。
我接受了老爷子的建议,不拘是继续那个念头,还或只是打发一下时间,都不要紧。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会用半个时辰舞动那把刀,而其余的时间便从头开始,练师父教过我的那些基本功,再规规矩矩地把师父传授的,老爷子让人拿过来的拳籍剑谱,都一招一式地练了起来。
日子就在这缓慢而又迅急的时光里逝去,不觉中就到了我和玉儿婚后三个月的这一年的八月中秋。这三个月里,我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山庄中度过,陪伴玉儿或者去崖顶练功。二叔自参加我们婚礼后就一直在铺里,我陪玉儿偶尔去城里游逛时,顺路看望过他几次。这次月圆,他回到山庄住了些日子,三叔也带着三婶和他的儿子女儿赶在中秋前,从江南来山庄看望玉儿。
三叔还像我三年前初次见时一般不苟言笑,只是眼角处的皱纹明显多了不少,显是江南的事操了不少的心神精力。三婶则是个普通的中年妇人,乍一看就跟个乡下农妇一般,不同的只是这乡里人穿了大富人家的衣衫。玉儿跟我说,说是三叔刚开始闯荡时,有次受伤昏迷,就是那时还正年少的三婶将三叔拖回家,照顾了一个多月,三叔伤好后给了些银两答谢。大约几年后,有次三叔途径那个地方,想起当年有个救过他的农家少女,便去看望她,谁知那户人家早没了。三叔逐个挨户地去问,才终于知道,原来是因为自己走的时候留下的银两惹得祸端。
那少女有个兄长,在县城跟人做个学徒,一次回来听说妹妹的事,看到那些银两,就萌发用这银两为本钱去做些生意的想法。少女和爹娘不同意,说给他娶个婆娘好好过日子,再说他这刚去跟人学了点皮毛,就想去干,万一搞个血本无归,不如娶个婆娘,剩下的还能给那少女做些嫁妆,寻上一个好婆家。但那兄长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半夜趁那少女不注意,偷偷拿了银两就跑去学人做生意了。这一去大半年没音信,突然有天被人押着回来,说是生意陪光了银两不说,还欠下了不少的债,人家上门要账来了。一个农家去哪弄银两还账,结果兄长被送了官府打入大牢,没两年就在狱中被折磨得一命呜呼,少女也被人硬拉去卖身抵债了,双亲因此病倒,不久就相继离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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