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以往一样,郝弥罗的人马刚刚行动。张任就已知晓,还是照旧的应对之策,步兵上船,骑兵上马,水陆并行的继续向下游撤去。郝弥罗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禁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暗道:“看来你们都要丧生在这印度河中,成为献给湿婆神的祭祀之品了!”
……
一道浑浊的水流在满是田埂的土地上流淌而过。那些田地早已荒芜,重新将大地变为原野。河湾处的水面上犹然闪现出一只帆影,接着又是一只,两只…。与此同时几匹轻骑快马从河岸上的蒿草丛中掠过,惊起几只鸟雀。
那马上骑士的肩头还蹲着鹰隼,它们对冲天而起的鸟雀理也不理。这几人自然是梁军的斥候,在大军前方进行着例行的警戒巡逻。
两个时辰后,他们突然不约而同的顿住了马步。远方的天际线上,营帐旌旗已是隐约可见,那显然不是梁军自己的人。
“快,回去将此敌情报告给将军…啊!”斥候头目的话还未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一蓬数目约数十支的箭矢向他们密集射来,其中一支射穿了这名斥候头目的耳朵。同时,已有几十匹战骑从附近的小树林中奔涌而出,那些显然是贵霜军的巡逻骑兵。
“撤!快撤!”斥候头目嘶吼道,众人的战马早就调过头来,此时马鞭不停的落在马臀上。数骑如离弦之箭般向来路逃去。贵霜游骑追了一会,没有追上,但他们发现了印度河河道中的维京船帆影,随即他们也向自己营中策马跑去,要去向他们的将领报告情况。
当张任得知此事后,恍然大悟郝弥罗为何前些时停留多日没有任何行动。此时张任军团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顿时陷入被前后夹击的困境。
张任急急的要亲兵将地图铺开,伏地仔细观看起来,众部将也探出脑袋,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有的说要弃船登陆,绕开贵霜军的堵截,有的说要硬冲愣打,冲破贵霜军的封锁。但在张任看来,这两条都不可行。
按常理能实施这种大迂回包抄的只能是骑兵部队。所以要步兵弃船登陆,与骑兵混合在一起在陆地上夺路而逃,是不可能快的过敌军战马的。
若是硬冲愣打,拦截自己的贵霜骑兵保守估计也有三千多到五千骑,自己在岸上的骑兵部队只有一千不到。即使梁军骑兵再精锐,这么悬殊的兵力差距,也难保对阵后不败。更何况贵霜骑兵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同样有善于马上弓射的弓骑兵,同样有人马俱甲的重装骑兵。岸上骑兵一但覆亡,水中的步卒也必定被拦江铁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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