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旁边的河水,如往常一样静静流淌,几个孩子正蹲坐在河边玩耍。
“我也想跟着去,怎么老师偏偏挑在这个时间!”黝黑的孩子开口,声音里有几分闷闷不乐。
周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张炳森,在荆花节过后,钟慎华很快就宣布了一件事,准备带几个人提前去湿地外围参观历练一下,由于英子他们三个需要准备即将到来的定命星仪式,所以只能放弃,而张炳森则是自己最近修行出了岔子,通渠的结果不是很顺畅,有可能导致以后凝结的星胎不太稳定,所以被华哥要求老老实实在这里继续训练,到最后,能去的只有周成和王&丹王晨了。周成目前还在通渠,神海发生变化之后,他的进展速度倒是很普通,也是和旁人一样,一点点地引导神海的力量下沉,然后对着几乎没什么变化的隐渠一坐就是一天,着实是一个熬人的过程。神海里的雷源根,如今已泛起一簇小苗了,似乎有了发芽的趋势,周成对自己的神海来历可是太有猜测了,他是去过梦里那个地方的,暗无天日、黑水沼泽、参天巨树,在他这里几乎是一一对应上了;每次从外面的那个冒牌神海进来后,眼前都会一黑,这里实在是太暗了,下面也不在是泥泞滩涂,眼见着蓄起了一汪水潭,不过瞅着有点粘稠,而这条雷源根,大概率就是取自那棵树上。
英子和胡满仓他们沿着河边捡着石子打水漂,旁边的王晨则用着自己略有些娴熟的技巧,挑起来一簇簇小水柱,把合适的石子卷到岸上,几人玩的不亦乐乎。大家每天都在一间训练室里锻炼修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次外出玩耍了,所以这次便找了个空暇时间,几人提议又来到了河边。小镇里确实没有太多童趣的事,或者说是他们这一小撮人并没有过一个完整的童年,能够去镇子外的河边耍耍便是最好的想法了。
看着河水潺潺,日渐西落,思周成绪一时有些飘忽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很安分的人了,但是他以后的人生未必有那么安定;如果一直在镇子里待着,他大概率能熬到自己成年,然后掌握一手雷电,可攻可守,或许还会在护卫队的塔哨里守戍个两三年,然后等到自己二十来岁,再一步步进巡卫,进前卫,说不定也会和华哥一样,手底下也领了一组人等到那时候他就有了自保之力;而现在早早得就过到那边,对来来说,就像是井底之蛙被捞出了水面,好奇是人类的本能,而太多的好奇很可能会打乱平静的计划;如果他早早见识到了战斗的风采,他还会乐于在镇子的塔哨里枯坐留守吗,大概是不能够的;年轻代表着冲动、潜力,但是并不能挣来更多的实力。
运输车在荒野上飞驰而过,涌动的风元素盘护在车体四周,周成几人盘坐在车子的一侧,另一侧则是吕亮和他那一组的五个学生;吕亮和华哥关系颇好,很多事都在一起合作,常常是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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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孟,孟不离焦,唯一没有做到步伐一致的,大概是吕亮早早就成了亲,娶了镇子里的一位姑娘,也在压倒华哥想法的天平上又添了一把稻草。这次也是听说了钟慎华的这次行动,吕亮积极响应,然后拐了五个孩子跑了出来。五个人里,有三个是周成比较熟悉的,一个是沈冲,另两个男女是田盼盼和李梦南,他们也是比较乐于交友,所以经常有交流的机会,一来二去就熟了,剩下的两人,周成是见碰见过,可能也打过招呼,不过并不怎么熟悉。
“哈哈哈,你这么做,让张家的小孩多寒心啊,小心他回头向他姐姐告状,张雁云新仇旧怨一起上来,说不定能把你家屋顶拆了!”吕亮一路上还在揶揄华哥。
“我这也没辙啊,炳森这孩子平时挺稳重的,也不急功近利,只是太不赶巧了,碰上这杆子事,只能在家里先稳下来修行,不然坏了根基,我更没法跟他家人交待;再过阵子就是天命启仪,剩下的三个孩子定了命星也要每天仔细看护,一年看下来,也只有这个时机能带他们出来见识下。”华哥有些无奈道。
“不愧是差点做了姐夫的,对前小舅子还这么呵护;行吧,行吧,你说的都有理,有这话你跟雁云解释去吧。”
周成他们几个在路上倒是没交谈几句,大都在竖起耳朵听这两位拌嘴了。炳森的姐姐周成也从大漏勺安楠那里听说过,和华哥打小就一起玩,本来是青梅竹马的一对,两家人本来也有意撮合他们,结果长大之后,一个有情一个无意,他和她终成兄妹;后来因为两个人的事情,张家还闹到过钟老太爷那里,后来气得老太爷胡子都掉了好多根,生闷气揪的;到了这几年关系才渐渐好转,张家似乎也想开了,不过这次听说华哥收学生,却还是把天分不算最好的炳森丢了过来,意思倒也明显,一个是弥补对张雁云的亏欠,另一个自然是希望他每天看着炳森说不定能回心转意,张雁云倒是还在等,只是也等不了几年了;安楠提起这一茬的时候还是在饭桌上,一直在那咯咯笑,结果被霜姨敲了两筷子,也不知道长没长记性。钟吕两人真的很搭配,钟慎华本身不是个喜欢大话闲聊的人,能呆着绝不开口,平时同外人说话也会撑起一份沉稳的面孔,但就是耐不住吕亮的软磨硬泡胡天侃地,然后被带成演讲家二号,周成有时候甚至觉得,和吕亮聊得起兴的华哥,可能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