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的脚步没有因男生的发言而停顿，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他甚至都不想回头去看那人是谁，因为这里面的人几乎都会有这种想法。
根据往年的教学经验，高三内功还不到初阶五级的学生，这些人这辈子的成就都不会太高，未来能有几个进到地阶就已经是奇迹了，剩下的大部分人，一生都会停留在人阶上下。
不过出于老师的义务，周杨还是耐心解释道：“最早的时候，初阶的内功有万千种，经过数万年的沉淀，得出汇气法才最适合初阶。虽然汇气法没有任何的加持特性，但也正因为如此，汇气法也是内功中内力增长最快的一种。”
所谓内功的加持，是指内功独有的特性，内功除了能提升自身内力外，最重要是对身体潜力的一种激发，每种内功都不尽相同，有的可增加寿命，有的可增加某种属性，比如隐身或千般变化。
学生中有人不服气道：“我们班的刘建，内功学的是生息法，内力增长的速度也很快，如今已经初阶七级了，而且还多了数十年的寿命。”
“生息法确实能增加人的寿命，但要论对内力的增长速度，远不如汇气法。”
“当然我不是说内功的特性不重要，人阶的内功你可以根据自身需要，选择一个适合的。但初阶内功多的那点加持不要也罢，快速修满内力进入人阶才是关键，所以如果你们连汇气法都学不成，也就没必要去浪费那个时间了。”
周杨摇了摇头，看这眼前情绪低落的学生，不忍心再打击下去，话锋一转，鼓舞道：“所以，你们现在就是要全力去修汇气法，等你们内力上去之后，才有资格去争取其他的东西，接下来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记住我所讲的基础。”
“汇气法，引天地间灵气纳于己身，周而复始，至破桎梏，得见经脉...”
王平安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不是听不懂，而是老师讲的这些基础他都清楚。
但就是不明白自己修炼速度为什么这么慢，出来已经三年了，几乎是一年一级，这速度简直让人发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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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慢慢降临，武课尽管有一下午的时间，但如痴如醉的众人，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在学生即将放学，工人即将下班时，在郊外的一处荒野，一只小企鹅从天而降。
“就这吧。”
小企鹅长了一副三角眼，一笑露出了两排尖锐的牙齿，只见他扭动了几下，身后瞬间出现数千只飞禽走兽，凶兽一出现便兴奋开始嘶吼。
“圣兽大人。”
一只丑陋的无毛猫从兽群冲出，匍匐在企鹅脚边，恭敬道：“大家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进攻。”
小企鹅瞥了眼无毛猫，道：“半城。”
“是，圣兽大人。”
无毛猫匍匐着向后退了几步，随后起身对着后面的凶兽招呼道：“屠半城。”
随着无毛猫的一句屠半城，数千只凶兽仰天长鸣，铺天盖地向着余水区而去。
小企鹅看着灯火通明的余水区，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嗜血的心早已安耐不住，可碍于圣阶之间的规矩，他无法肆意屠杀这些弱者。
“圣兽大人，这次多亏有您在。”无毛猫低着脑袋，一脸小心谨慎趴在企鹅脚边，谄媚道：“不然这么多飞禽走兽，恐怕刚出深山就会被人类连手绞杀。”
小企鹅三角眼瞥了眼无毛猫，笑道：“你们既然跟着我，我肯定不会让你们饿肚子，这半城的人，足够你们消化一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