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问了一句:“跟踪他?你能跟踪得了吗?”
他又说道:“我看不如咱们眼下先把全部重心放到苏州。如果隧管如我们所猜想的那样,那么他一定还会现身苏州。我与译官还有你属下的辽兵在夜笙山守株待兔。”
“那便这么说定了,我这就回县丞府着手准备。”
慕风霖插了一嘴,说道:“还有一句话要县丞大人谨记,一定不要让人看出有被设伏的破绽和迹象。”
“这个我懂,放心。”
这几日,夜晚的夜笙山中,依然徘徊着各种奇异的叫声。以至于下了山,枫桥的耳朵里还出现了各种鸣叫声,这是一种幻听耳鸣。有时是火车轰鸣声,有时是蜂鸣声,也有时是蝉鸣声。这种声音一直缠绕着他以致于坐立不安。他们在山上煎熬了五个昼夜,夜笙山雾气重,又格外寒冷。但他们依然意志顽强的坚守在各自的阵地,丝毫不敢松懈。依照时间和根据他们的猜想,隧管一定是如他们所想,身在宋国溪清州。
元月九日,是东京府每两个月来苏州视察的日子。东京府都总管的一行几人会来苏州留宿几日,如若见到大量的辽兵出现,势必会引起前来视察的都总管的注意。要让他知道无故挪用重兵之罪,县丞不仅性命不保,而且一旦得知也有宋国人参与其中,定将其株连之罪。不过这样一来他们可就功亏一篑了。果然,没过多久,萧陆辰迫于压力,将镇守馆驿和伽罗塔的辽兵撤了回去,只留夜笙山十余兵力。
由于苏州的兵力甚少,不受平原地区上京的监督支配,但受辖于东京府,苏州兵力一直是由苏州县丞负责调动,以及接受上面的视察与监督。
他在夜笙山得到了消息气得直跺脚,这下可遭了。
“这个苏州县丞,太让我失望了。”
“大人,县丞会不会出卖咱们?上次在下见他着实可气,所以便打了他。”确实,慕风霖的猜测并无道理,想来为何都总管的人一来,县丞便收手了。
“难道他要与都总管起兵对抗我们?”
“这个,我想大概不会,必须大人是宋国使臣,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
“使臣?使臣算个什么东西。当初西夏攻打大宋瑾州还不是照样把大宋使臣给杀了?”
他托着下巴,瞻前思后的说道:“馆驿、伽罗塔和夜笙山这三处地方极有可能都是穿越点,要么就是馆驿连接着伽罗塔,伽罗塔连接着夜笙山,而夜笙山则是最后的穿越点。”
“大人,这么一说都有可能性。依下官之见,咱们从隧管的角度出发来看,馆驿和伽罗塔地方不大且不隐蔽,不如夜笙山方圆十几里且树木茂密更隐蔽些,尤其夜晚。”
枫桥会心的点点头:“你的分析的确比我精明,我竟不知身边竟有如此洞烛其奸的人。哎,今后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以后不要叫我大人,我岁数比你大,以兄弟相称吧。?”
慕风霖稍作迟疑:“枫桥兄过奖了。”
“且让我们看看之后的事情进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