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无意中发现重怜桌案上铺着的桌布竟然有根跳了线的线头突兀地翘起来,就像一只贼头贼脑的小虫爬在平整雅致的布面上是越看越别扭,我条件反射性的就去拽它,可使劲一抽却又带出了另一根,于是闲极无聊的我就开始抽线头玩,他们说一句我就抽一根,再说一句再抽一根。
直到重怜拿起桌上一本奏折准备甩给前面的大臣看,却发现桌布已经被我抽的跟地中海大爷的发型一样了,只能无奈的又默默把奏折放了回去。
等汇报完情况的户部侍郎走后,重怜惆怅的看了看已经痛失半壁江山的桌布,对我说:“禄儿,你要觉得无趣可以让寒露和白霜陪你出去走走,或者去看看住所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我眼睛一亮,可转念一想又觉着不妥:“那怎么行,白霜说掌事宫女的职责就是时刻守在主子身边随时伺候端茶递水,今日才是我当宫女的第一天怎么能半途而废。”
重怜又看了眼自己的桌案,目光坚定地说:“禄儿,你出身高门只是以宫女的身份进宫,不用与其他掌事宫女一般,更不需被这个身份束缚,想做什么便去做,凡事都有我。”
我心中感动,向前蹭了蹭道:“谢谢你重怜,不,王上。”
重怜抬起温润的手轻轻在我头上揉了揉:“禄儿想怎么叫都可以。”
“那样别人会有意见的,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我宠你便不怕麻烦。”
…终于知道为什么霸道总裁那么受欢迎了,我平静了二十六年的心脏都为这份气质狂跳了多少次。
最后我让寒露留下服侍重怜,白霜陪我回住所顺便认认路,终于不用再听那些愤青一样的大臣们上政治课了。
至此我就算在辰王宫彻底安顿下来了,只是到了夜晚我收到一个不知是喜还是悲的消息——承光殿的掌事宫女被招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