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他焦灼地等待中,一分一秒过去。他手表上的指针已悄然走到11点半的位置。
落寞!意难平!撕心裂肺!
看来他们是已经住在一块儿了。
他是有一种冲动,想上去问个明白。
或者把那个野男人暴揍一顿!
但是——
他不想让小姑娘太过于难堪。
亦或是——
他自己都不想面对那样的画面。
“谁都知双手可紧扣……”
“不依不舍的背后……”
“这个信念有多温柔……”
急促的铃声打破了车内寂静,是莫以骢打来的。
“在哪?”他问。
金择绪摁了接听键,却没有开口说话。
“难得哥几个出来,那斯嘉说去他的‘司令’聚聚。”
金择绪依旧没有说话。
“忘了,这个点你要没什么跨国会议,估摸着也睡了。”
“来!”
这次金择绪只说了一个字。
“好。”
挂断电话,坐在高脚凳上的莫以骢把手机往吧台一搁,又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鸡尾酒,插入吸管,一饮而尽。
“b52一杯怎么过瘾,再来一杯?”那斯嘉打个响指,招来不远处的一名调酒师,让他给莫以骢再调一杯b52轰炸机。
“你有没发现,阿绪今天情绪不对?”那斯嘉将新调好的轰炸机往莫以骢面前一推。
先前在行政酒廊,金择绪默不作声地一个人在那喝闷酒,莫以骢就发觉出不对劲。
可自家表哥的心性,他不是不清楚。金择绪不愿意说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跟旁人透露分毫的。
“许是感情不顺。”莫以骢觉着,唯独只有这个理由最有说服力。
那斯嘉接腔:“季家那小祖宗也是怪没良心的,一走这么多年。这要是我呀,就趁着没结婚多发展几个,这也不亏不是。”
说完,他的眼神往舞池中央扫去。
那一个个姑娘波涛汹涌,热浪滚滚。
“眼光太差!”莫以骢顺着那斯嘉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个方向。
那斯嘉当然听得出莫以骢的揶揄之意,但并未不开心:“那是,跟南纾妹妹铁定不好比。一个护犊子,一个当眼珠子。”
那斯嘉话里的“护犊子”,指的是季砚尧;“眼珠子”,那自然是指金择绪。
“哟,小哥哥一个人喝酒多寂寞。”一身着暴露的女郎走过来,她紧紧贴住了那斯嘉的后背,俯首帖耳,好不暧昧。
劣质的香水味随即弥漫开来,让那斯嘉不由眉头紧皱。
他欠了欠身,从看似暧昧的姿势中挣脱出来,把手放在莫以骢搁在吧台的手上,两人十指缓缓相扣。
“不好意思。”女郎无趣地走开了,原来是个gay,可惜长得那么白净。
“真不知道原来你们还是这种关系。”
熟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