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就是一个区区县令之子么!”
泥水溅起,落到陆安安的手背上,她满不在乎的甩了甩手,站起,一把牵住还在发呆的萧宴,拉着他走到秦岩脑袋前,趾高气昂的冷哼了一声。
“哼,姑奶奶还是丞相千金呢!比身份,你比得了么!”
萧宴低头看着陆安安那指缝里染了黑泥的手,就,挺软的,这一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先是漏了半拍,然后就砰砰砰跳的飞快……
这感觉,很怪。
萧宴眉尾压了压,修长如玉的手缓缓抽出。
陆安安:“????”
她眨了眨眼,看了下自己的小手,他咋了这是?
没看到自己正帮他出气呢么?
怎么瞧着还不开心?
难道是她下手太轻他还没有出气?
那好办,她再给这死肥猪来两下就是,绝对让他心里舒坦。
陆安安念头刚起,就看到萧宴将手背在身后擦了擦……
那动作,那面无表情,他分明是在嫌弃她!
陆安安僵住,紧接着心里就是一阵郁闷。
这疯批,不领情就算了,他丫的还敢嫌弃她是吧?
做人不能这样啊!
就在陆安安陷入对萧宴深深的唾弃时,原本趴在泥坑的秦岩已经在他的狗腿子帮助下爬了起来,他怒不可遏的看向陆安安,气的面容扭曲。
“陆安安,为了个连庶出都不是的私生女打本公子!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在辰国,庶出已是低贱,但还是能上族谱的,在家里的地位也就跟普通下人一般,日后若是自身才华了得,还是能走仕途翻身的,可若是私生,那就是最不堪的存在了,没名没份,也就比低贱的奴隶好一些,永无出头之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