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一番梳洗装扮后,带着沁蕊往上清宫给杨妃请安。一路上,宫人们规规矩矩地向她问安,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她一路欢欢喜喜地走进上清宫,见父皇和母妃难得一起坐在殿内,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景阳蹦蹦跳跳地跑到他们跟前,清脆地叫道:“父皇,母妃,儿臣给你们请安。”
永徽帝见到掌上明珠,笑得皱纹横生,摆摆手让景阳起身,“孤的公主十一岁啦,是个大姑娘了。”
景阳笑着,提起裙子在他们面前轻盈地转了个圈子,“好看吗?”
她身上这件衣裙是织造司特意为她寿辰量体制作的,炎炎夏日,水蓝色的纱裙不仅让人眼前一亮,更让人心下凉快了不少。
“好看,孤的公主穿什么都好看。”永徽帝成日里操心国事,刚刚不惑之年却已两鬓染霜,一双锐利的眸子此时慈爱的看着景阳。
杨妃也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女俩说笑逗闹,手执锦帕微微遮住唇角,眉眼间也是带着笑意的。
“景阳啊,你在丞相府受教三年有余,感觉如何?”永徽帝问道。
景阳以为他是要检查可以,收起笑容,正经站好回答道:“儿臣跟随老师读书这些年,习得不少学问,如写文作诗,以及人生哲学,老师无不一一教授。”
“嗯!很好。”永徽帝满意地点点头,眼中尽是赞许,他又问道:“孤听你母妃说,你平日里最喜与楼浔一处玩闹,孤觉得你俩甚是般配,欲为你二人赐婚,吾儿可愿意?”
“赐婚?”景阳惊得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相信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永徽帝见她不停地摇头,以为景阳不愿意,忙问道:“不愿意?”永徽帝瞬间为自己的自作主张感到懊悔,双手撑着扶手就要起身。
“没有,儿臣......儿臣是愿意的。”景阳毕竟是女儿家,提及自己的婚事还是有些害羞的,这次她也终于向小女儿家扭扭捏捏了一回,走至杨妃身边依偎在她怀中,小脸羞得通红。
“好!孤就说景阳肯定喜欢楼浔那小子,你看被孤说着了吧!”永徽帝有些得意地对杨妃说道。
之前他们因为景阳与楼浔关系太过亲近一事起过争执,那时永徽帝就瞅着楼浔是个好苗子,有意将来将景阳许配给他,但杨妃总觉得永徽帝是为了替太子笼络住楼相才如此做,她不愿景阳为了朝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孤苦一生。如今见他们二人心意相通,情投意合,杨妃也是打心里开心。
“臣妾谢陛下为景阳费心操持,成全了她与楼浔。”杨妃眼中含泪,起身恭敬地拜服在永徽帝脚下,更咽道。
“爱妃不必如此,景阳是你我的女儿,孤自会为她筹划好一切,让她安安稳稳过完一生。”永徽帝弯下身子亲自将杨妃扶起,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抚道。
父皇与母妃难得温情,景阳不想打扰到他们,悄摸摸地领着沁蕊离开了上清宫。一路上她在沁蕊耳边叽叽喳喳念叨不停:“沁蕊,你刚刚听见了吗?父皇要为我和浔哥哥赐婚了,将来某一天,我就会嫁给他,我们会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在一起,你开心吗?”
沁蕊被她的开心带着也有些激动,“公主能与喜欢的人终成眷属,沁蕊也为公主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