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坐在沙发,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那个因为自责痛苦而陷入狂态的友人。。。!她从没有见过傅庭渊这样失态的模样。‘花’容一时也难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倘若她是傅庭渊,她是绝对不会选择让洛南初生下孩子的……不管是从人伦的角度,还是从孩子未来的角度考虑,都不应该。如果说,这个孩子天生畸形,那么也只能选择流产,但是,如果那个孩子完好,那么一旦生出来,他又要以什么身份在社会立足呢?现代的社会,并不是以前消息闭塞的时代,而洛南初和傅庭渊的身份,更不会容许他们拥有属于他们的孩子。她完全不敢想象,倘若洛南初那个孩子生下来,那个孩子今后,会遭受如何的舆论谴责。舆论能杀人。人毕竟是社会动物,除非今后洛南初和傅庭渊隐姓埋名再也不出现在社会,要不然,生下这个孩子只会让它痛苦一辈子。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孩子的以后呢?如果知道一开始是错误的,为什么还要继续犯错?洛南初从楼下来倒水喝的时候,感觉客厅里气压很低,气氛很沉闷。她端着空水杯,在楼梯口站定,犹豫的望着沙发面对面沉默着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刚才不知道在讨论什么,面‘色’都很凝重。洛南初站在楼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下去。她很口渴了……但是又对这样的氛围怕怕的。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傅庭渊抬起头看了过来。他看了一下她手的水杯,然后从沙发站了起来,走去将她从楼梯拉了下来。‘花’容看着洛南初跟在他的身后,乖巧的像是小学生,两个人进了厨房。她坐在沙发有些头痛的抱住头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为自己和洛南初那样的最后一面感到懊悔。她愧疚自己没能把洛南初照顾好,愧疚那天她为什么没能跟去,让洛南初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了异国的街道。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回来伦敦。不敢面对这个城市。她从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机会跟洛南初再见面。只是,再次见面,洛南初已经不记得她了。也不知道,以后,她还能不能再想起她。她知道失忆是分很多种的,有些人经过一段时间能想起过去,而有些人,需要‘花’几十年的时间,都有可能不记得。她的脑袋受过太严重的伤,一切都很说不准。只是,如果洛南初一辈子都想不起来,那傅庭渊以后该怎么办?‘花’容觉得有些头痛。洛南初能活着,自然很好,可是她现在这样的状态,该让傅庭渊多为难啊。好不容易,终于决定共度一生,算为世人所不容许,也为了彼此努力到这种地步了,她真的不希望,傅庭渊最后还是选择放手。可是……倘若强迫洛南初流掉这个孩子,他和洛南初的关系,也便已经彻底的走到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