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芳离开家乡,放弃指教生涯,乃投笔从戎。何景芳跟随族长聂聘三之队伍南下抵达江西省永年县,出任第九军五十四师军官训练班(少尉)教学教官,并参加受训。
民国二十二年八月毕业,何景芳以成绩优异,委派为该师经理处二等左军需,每以学不足以应用,才不足以匡时,冀再入学校,以求深造,无如军事旁骛,数请未准为异耳!
民国二十三年三月,何景芳调此该师三二四团一等左军需。翌年六月,以工作勤慎,成绩优良,选送中央军校驻川军需训练班三期。期间,值先伯父仙逝,奉电奔丧,业因未竣。廿六年元月,后入第九军任三等正军需主任。
何景芳幼秉严正之庭训,长念国事之蜩螗,报国之心与日俱增。民国廿五年十二月,又到中央军校驻川军需训练班学习直到毕业。何景芳秉性爽直,行勤坦白,处人以诚,处事以慎,勇于为公,严以律己,故与过去上下同事之间,深能精诚团结,合作努力,引为自慰。
五十四师师长郝梦龄严明军纪,爱护老百姓。有一次奉命“围剿”,郝梦龄看到对面是穿着草鞋,衣服上补丁摞补丁北上抗日的工农红军时,便心怀怜悯。他嘱咐手下:“放枪要抬高一寸。”或佯败。就这样,让工农红军得以顺利通过。郝梦龄经常对官兵说:“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在郝梦龄手下的军官不少是老家人。比如:陈杰,时任五十四师司令部副官处处长;郝培基,黄埔军校毕业,五十四师某团团长;程桂山,国民革命军五十四师司令部秘书处处长;郝瑞明,黄埔军校毕业,五十四师某三营营长;聂聘三,黄埔军校毕业,五十四师某团副团长;等等军官均是藁城人。
当然,藁城籍士兵举不胜举,他们在郝梦龄的感召下,深具燕赵人慷慨厚道之遗风,为了正义为了和平他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郝梦龄的肺腑之言,说出了当时官兵的心声:一、我是军人,半生光打内战,对国家毫无利益。日寇侵占东北,人民无不义愤填膺。现在日寇要灭亡中国,我们国家已到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我们应该去抗战,应该去与敌人拼。二、此次战争为民族存亡之战争,只有牺牲。如再退却,到黄河边,兵既无存,哪有官长,此谓我死国活,我活国死。
民国二十三年,蒋介石悍然发动第五次反革命“围剿”,郝梦龄与官兵一道十分厌恶内战,日寇铁蹄蹂躏东北同胞,应该北上抗日才是正道。郝梦龄一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汗颜。手下官兵对日寇的悍然挑衅,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身长翅膀,奔赴战争第一线,与日寇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不杀日寇,绝不罢兵。可面对蒋介石“攘外必先安内”的错误主张,郝梦龄不能自作主张,只好请求解甲归田,以侍奉老人为由,未获允许。
民国二十四年,郝梦龄被调往贵阳、独山、遵义等地,亲自率领第九军负责修筑川黔、川滇公路。第九军又承担起养护和保卫公路的职责。此后,郝梦龄又多次请辞,解甲归田,赡养父母,均遭到拒绝。
民国二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以东北军将领张学良、国民革命军第十七路军将军杨虎城一道发动“兵谏”,在陕西省西安市扣留了国民党总裁蒋介石,要求蒋介石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正确主张,并得到了全国人民的响应和支持。
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七日,卢沟桥事变爆发。华北危急,中华危急,中共中央发表时局声明,要求联合一切能够团结的力量,共同起来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行径。
国民党总裁蒋介石则在庐山召开军事会议并发出:如果战端一开,那就是地无分南北,年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皆应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所以政府必特别谨慎,以临此大事;全国国民亦必须严肃沉着,准备自卫。
此时,随着日寇铁蹄蹂躏着华北地区的老百姓,全民抗战的各个抗日武装在各地应运而生,如火如荼。
国民革命军第九军军长郝梦龄在去陆军大学进修期间,他获悉日寇侵占北平卢沟桥挑起侵略事端之后,遂下定决心抗日。于是他放弃到陆军大学学习的机会,立即返回部队,要求北上抗日。这会他的请求未获批准,被指名抽调到庐山受训。此时他报国心切尤为激烈,他一而再再而三上书请长缨抗日,时值前线战事吃紧,这次他的请求终获允准并率部北上。
第九军北上抗日的主力为第五十四师和独立第五旅。第五十四师师长刘家麒,下辖两个旅:第一百六十一旅旅长孔繁瀛,第一百六十二旅旅长郑廷珍,下辖三个团,共约五千人左右。全军共约两万人。
那时第五十四师远驻贵阳,奉命立即开拔,兼程北上。时值盛夏,天气酷热。部队用强行军不分昼夜徒步行进,经黔东镇远到达湖南桃源,始改乘小汽轮拖带之木船到达长沙,又改乘火车到达湖北武昌,即在武汉市周围休整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