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牢房里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身穿深绯官袍,系腰金带十一銙,全束冠发,面容清俊,文人书生气,唇角微勾,诡异妖邪。
据可靠消息,这文弱书生官应就是当日带走容昭凝的人,瞧他这模样,文采厉不厉害不晓得,修为倒是不能入眼的,赵玄初就堂而皇之趴在房梁上,他也发现不了。
“昭荣郡主好久不见,微臣来看望看望您,不知这牢房郡主住得可还舒心?”
段厚微眯起眼,漫不经心地吐字,嘲讽意味清晰可见。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这间牢房已是天牢里最干净整洁的一间,实际比起普通农家卧房都宽敞几分,但对于自小便养尊处优的郡主来说呢?
容昭凝抬头看向段厚,眼神晦暗不明,小小四品官,修为刚到修玄阶初级,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在她面前蹦跶?
殷木青那老狗官倒是会笼络人心,从三月春闱到现在,不过短短四个月的时间,便让这新科状元郎死心塌地为他卖命,不愧是官场的老滑头。
容昭凝下巴微抬,轻蔑地扫他一眼,并未接话。
来看她的笑话,他也配?
段厚最是看不得这些富贵子弟故作的高高在上,心里火气上窜,面上笑得阴森恐怖。
“也对,金贵的郡主根本不屑和我这样的小人物说话,我们这些人啊,都是贱命,不值钱!”
容昭凝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还是不曾接话,状元郎就是不一样,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段厚见她还不说话,心里压抑的火气直冲顶门,破口骂道。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会坐享其成的废物,真不知道百姓的血汗钱怎么就进了你们的口袋,以下犯上,搜刮民脂民膏,草菅人命,杀良冒功,欺压百姓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