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苏朗又被叫进去。
苏楠也跟着进了里面。
陈太守说:“老臣认为,苏大人如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驸马,就不应该管朝堂上下之事,安心伺候好公主便是。”
陈太守是苏瞬所娶的陈氏的父亲,也就是苏朗嫂嫂的父亲。苏朗变卖将军府的部分家产被陈氏发现以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然后指桑骂槐地说有人仗着吃上了软饭就以为有了靠山。
方大人说:“苏大人变卖驸马府,就是对皇上的大不敬,这也就算了,甚至还私自运送粮草,明白的人还知道苏大人是送粮草救济边疆将士,不明白的还以为苏大人是要帮助丞相大人反呢!”
礼部尚书张大人说:“方大人此言差矣,边疆乃是国之要地,既然缺衣少食,朝廷就应该供应才对。”
户部的贺大人说:“今年本就不顺,南方洪涝,朝廷拨了不少的救济,夔州盗匪,也拨了不少的救济,还有……”
“哎!贺大人算来算去都是一些小的开支,今年北方丰收,又收了那么多税……”
“说来说去怎么又说到钱上面了?这根本不是朝廷不拨,难道皇上知道边疆将士缺衣少食还能坐视不理吗!?这件事都不属实,怎么能着急处理?”陈太守说。
苏朗赶紧说:“我已经收了四封信了,丞相大人说递进京的折子也递了快五六次了,可皇上您是一点都没在意……”
“胡说!朕每日都处理折子,你们呈上来的奏折朕哪一个没看?苏朗,你敢诽谤朕,当真是不要命了!”皇上说。
“就是,老臣看苏大人从丞相府也变卖了不少东西。听有人说,发生火灾被烧掉的东西不下五十万两银子,这么大的数目,只怕是丞相大人搜刮民财得来的吧?边疆将士一人一月两文钱的补贴,只怕都在丞相大人手里吧?”陈大人说。
“胡说!”苏朗气得发抖,“那是我一点一点凑的,你一分钱没出还说风凉话,你当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苏楠此时说:“您动动嘴皮子就拿着一月五十两银子的俸禄,人家把命拴在裤腰带子上过日子却只能领几文钱,陈老还好意思提将士们一月几文钱的事情呢。”
“我家大人拼死拼活攒来的银子,苏朗连秦修寅的祖宅都抵押出去了才得了银子送到边境,而您呢,到现在都还没出一文钱吧?想来想去也真是替皇上和大人心凉,在外面舍身往死要护住的竟是你这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
“你是哪里来的东西,也敢在朝堂上撒野?”陈太守正要说,皇上便说:“女人也敢上朝堂了?苏朗苏楠,你们真是胆大包天啊!”
“今日站在这儿的不是苏楠,是霖国长公主昭弦。”苏楠说着,拿出代表霖国皇族身份的蓝烟玉。
官员都开始议论纷纷,连皇上都有些不知所措了。霖国如今势力强大,他得罪不起这是第一条,第二条是霖国公主在这里受过他的欺负,只怕会挑起战争,到时候只怕会面临灭国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