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看着地上的尸体,她笑着,笑着落下眼泪来。那神情没有任何的怨气,只是带着解脱和畅快。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你们大可以将我砍头示众,我不怕的。我从来不怕死的,如果要我那样受着屈辱地活着,我宁愿死。”苏卿说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到丞相和苏楠面前。
“国有国法,出了人命也不是儿戏,若是不严惩,只怕难以用公道……”秦修寅还没说完,苏楠说:“请你想想,这世间有多少女子和她一般,受着苦痛没法申冤。谁又替她们说了句公道?”
“出了人命,大理寺必定要来查验,别说我,就是今天再大的官在这儿说要保她,也是难的。”秦修寅一脸为难地说。
苏楠翻白眼,“还能有比你还大的官?”
秦修寅嘿嘿一笑,“那还真没有。”秦修寅转头问尚书的嫡子姜昌:“姜昌如何说?”
姜昌作揖,道:“大人,苏卿……无辜。我阿娘……也是被爹打死了,若说人命关天死者为大,那谁又为我娘做主?前一个夫人苏氏也是死于非命,大人,往日不敢发声,是因为他是我爹,可如今他既然已经死了,请大人为我娘做主。”
秦修寅摸了一把脑袋,双手叉腰想了一会儿。
没多久,秦修寅伸手说:“有办法了。姜昌去调礼部和刑部过来,然后苏楠,你去把你三姐带到丞相府,再把尚书府封锁了。趁现在风声未传出去,下人全都遣散签死契。”
“起来。”芳阙踢了踢苏卿,然后俯身看尸体。
“蛊虫?”芳阙摸了摸尸体上的小黑点,转头问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