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听说了吗,据说当今的皇帝的病,已经严重到让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了。”一个醉醺醺的书生,对着同桌的其他人谈着。
听到有人说话,她从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被拉回了当下。
“可不是嘛,听说太子殿下震怒,下令要是太医治不好皇帝,统统抄家呢。”同桌的另一个书生压低了声音。
“你们说,皇帝这病会不会是因为当年的那位死去的皇后——”同桌的一个大汉毫不避讳的嚷嚷,那声音大得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嘘!禁声!”那个醉醺醺的书生还没听完这醉汉的话就连忙比了一个手势,示意那个不怕死的大汉闭嘴。
那大汉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那样一个彪悍的男人无缘无故的露出的惊恐的表情,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紧张的望向四周。
一白衣男子转过头对大汉调侃道
“你还真是酒状怂人胆,什么都敢说,这话要是被那些个官差听去,或者被你的仇家有心听到去告密,你全家就是有九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啊。”
那邻桌的书生继续压低声音跟同桌的说
“但年因为那位疯皇后的事,城里闹得人心惶惶,但凡议论此事的人,被发现了的,都被送去赴了徭役,更甚的甚至直接入狱待了三年五载。听说几年前那个不怕死的,还把这事编成童谣惹得满大街传唱,后来就莫民奇妙的被人发现死在自家的猪圈里,大家可要小心些啊。”
“来来来,喝酒喝酒。”
在场的其他人仿佛都没有听到刚才那些话一般,拿起酒杯自顾自的喝起了酒,而有的人也聊起了其他事。
张三家的媳妇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李四家的媳妇又跟人跑了,陈家好好的姑娘却嫁了一个老瞎子之类的八卦,刚刚还因为那个大汉脱口而出的话变得严肃的酒楼气氛,一下子就又变得轻松起来。
而慕容浅此刻的心情却可谓五味杂陈。
没想到自己离开后的这些年,这坊间对于自己,竟然是连提都不敢提了,就连说了关于自己的八卦,也有性命之忧,这可确实是慕容浅没想到的。
如今这番言论谈皇色变的景象,倒像有些文字狱的苗头了。
而这大概率还与自己有关,纵使自己以前也不是个十分良善的主,但如今这般景象却也不是自己愿意见到的,这么多的人因自己受罪,委实真是罪过罪过。
那个轩辕枫看来在自己离开后的那些年,也没少做这些遭人议论的事,还平白给自己添这些个罪过,慕容浅在心里腹诽到。
远处角落里又传来极小的议论声,有的时候慕容浅真的不得不感叹自己这敏锐的听力,让自己收获了不少八卦,还养成了好奇听八卦的习惯。
这可不,自己以前做梦也没想到,这八卦听着听着,如今竟听到了自己身上。
慕容浅穿过酒楼里的一个个房间,竟是在一个贵宾才能开的包厢里见到了还敢谈论皇帝的这群人。
但这群人,一个个穿戴贵气,言谈举止间,都有自己在朝堂上见多了的那些老匹夫般的气质,年龄也都是偏大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