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上让带来的,还说大王你定然会有兴致。”
齐王愣了愣,盯着那一叠厚厚的纸张,半晌才翻看,单单几页,便足以让他凉透了心,只觉背后阵阵冷箭袭来,“这...这是...”他支吾着,久久难以言语。
穆苏格凑近些,淡然道:“这些都是贵国的大臣同我北疆的书信往来,他们早做了个退身之策,但写着书信之人,绝非大殿下齐骁。”
齐王看的清楚,每张书信的尾部都有印章,字里行间透露出对北疆的示好,正等大齐被灭国之时,北疆好给他一个容身之所。
“我家主上得知齐骁殿下被冤狱中数年,心生怜悯,如今西凉进攻吴国,我们两国亦是该携手之时,绝不能容允这种不轨之徒逍遥自在,需尽快处置才是,还齐骁殿下一个清白。”穆苏格直直说完,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家主上说,这本是大王的家事,我等不该过问,但念大王忧思操劳,我主这才决意出手相助。”
齐王听得断断续续,脑子里乱做一团,此时也不管对方说的什么,只是想沉寂片刻,理一理思绪,忙差道:“孤知晓了,你先下去吧,我会自有安排。”
穆苏格听闻此,这才行了个礼,缓步退出了营帐。
这一年的秋猎结束的很早,众臣都不知为何,往日围猎可是齐王最有兴致的时,没有个半月很难回朝,怎么这次才短短几天便急匆匆的下达了回程的命令。
那帮文武大臣每每要找过去问问时,都被守着的侍卫一句“齐王身子不适,需回宫静养”的言语给挡了回来。
怕是整个队伍中,唯有齐政和付七言心知肚明。
穆苏格已辞别他们,带着自己的属下不知去了哪里逍遥快活,一场大雨即将倾盆,他一个外人怎好再多参与,再说,齐王巴不得他早早离开。
在朝中一直守着处理政事的韩元晋没有得到齐王回程的任何消息,大队伍快要进大门时,他才急匆匆的赶来迎驾。
却没见到齐王的真容,齐王竟让自己的内侍传话,吩咐所有人都回去,只留下相国和郭英年来殿前回话。
所有人面面相觑,齐湉暗算齐政的消息已传的人尽皆知,甚至齐湉大言不惭的说齐骁是诬陷,虽说没证据,但言辞凿凿。
想起这些,韩元晋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待齐政走到跟前时,他才抬眼眯起,狠狠看了他几眼。
“七殿下,此次围猎兴致可好?”韩元晋用阴阳怪气的声音低低问道。
齐政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坦然,“多谢相国记挂,一切都很好,若不是中间一些小插曲,倒还真少了点意思。”
“呵呵。”韩元晋冷哼几声,再不回他,紧跟着齐王的轿銮往养心殿奔去,郭英年紧紧跟在他身后,活像两只正游水的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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