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
两人终于写完作业,洗漱一番,便睡觉了。
凌晨一点半。
姚无论如何控制自己的思想都不能让自己睡着,翻来覆去。他在思考:“怎么会这么巧合自己刚刚失去父母,就有人资助自己,父亲临终时交给他的那块玉佩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里思绪如乱麻一般--寻不到头,突然,安转过身来,声音略颤抖:“姚,你睡着了吗?”
“没呢,根本就睡不着。
“那你陪我聊聊天行吗?”
“嗯,聊什么?”
“不知道。但我得先谢谢你。你是我9岁以来唯一能陪我这么长时间的人。”
“为什么?”
“我4岁时母亲走了,当时父亲正与尊父在南都军区当兵。在实遭变故后仅仅回来料理完母亲的丧事就回部队了,我被爷爷奶奶照顾,直到九岁,爷爷奶奶又相继去世。父亲还是仅料理完丧事就回部队,我在这所城市一幢公寓楼租一套房子,自己独居两年半。终于等到父亲回来,又办公司。回来和没回来一样。大部分时间里吃住都在公司。忙得最厉害的时候,一星期在家超不过三小时。话还没来得及说几句就又走了。
“我去倒些热水喝。”姚打开夜灯,翻身下床。等姚端着两杯热水回来时,看见安在床头,柜里翻找着什么。蓦地,她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姚,那是一张被泪水点染了的皱巴巴的纸。定睛一看,是张诊断书,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字:“中度抑郁”。而患者姓名上赫然写着安的名字,安笑笑,接着说:“今天就知根知底,从午爷奶奶去世后,我就彻底堕落了,整日浪迹于社会。晚上整夜整夜失眠,只得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是中度抑郁,可又能怎样呢?我孤独我有好多好多话憋在心里,无人能谈,无人能诉。到了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话已至此,姚才看见她的眼眶红红的。自己刚咽下的悲伤又涌了上来。他笑笑,又像是苦笑:“你还有父亲,我一点依靠也没有了。”
安也发现,他的眼眶也饱含泪水。姚端起水杯,递给安:“喝水,喝了水就力气,有眼泪哭了。”
安接过水杯,嘟囔着:“什么歪理?”却也很听话的一饮而尽。
姚:“所以说我们两个是同病相怜啊!”
安猛得扑入姚怀中,边喊一声“对不起”!而姚也重复了这个动作,顺势趴在安肩膀上,两个人就这么相互倚靠着,嚎啕大哭。
暗处,布袋中的王佩泛起丝丝微光,而且是,两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