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上，顾子衿还沉浸在杂乱的思绪中，乔安娜推了她一下，说：“echo，我觉得你妹妹好神秘，身上好像藏了好多故事，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开车的封萧咳嗽了一声。
乔安娜没反应过来，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去找沈怀庭打听打听。”
“joanna！”顾子衿的声音中透着罕见的不悦：“不要向任何人打听我妹妹的事。”
乔安娜被子衿的严厉吓到了，平常工作中她极少发脾气，即使不悦也是冷静批评。
乔安娜吐吐舌头，做出乖巧状：“好的，我知道了。”
三人一路无言，直到超市买菜才恢复有说有笑的气氛。晚餐基本上是顾子衿主厨，封萧和乔安娜打下手，六点钟丰盛的菜肴摆上餐桌，綦墨城也准时按响了门铃。
“joanna，去开门，我在盛汤。”
乔安娜应声打开门，綦墨城抱着一束洋牡丹站在门口，见到她一丝怔愣的情绪飞过眼底，很快神色如常，走进房间。
顾子衿把汤端上桌，忙缩回手，用手指捏住耳垂，念叨着“好烫”。
她看了一眼綦墨城，勾唇道：“好漂亮的花！乔，把花插到餐桌上的花瓶里。”
乔安娜接过洋牡丹，一支一支插进茶色玻璃瓶中。
“封萧，去把酒柜那支葡萄酒拿过来，开饭吧。”
綦墨城一听，皱起眉头：“你病才好，又喝酒？”
“没事儿的啦，我下午还喝过咖啡呢，乔迁之喜怎能不饮酒，不混着喝就没事。”顾子衿笑得云淡风轻，继续安排：“乔安娜，你坐那边。封萧，你坐我旁边。”
方形的餐桌，綦墨城和乔安娜一边，顾子衿和封萧面对他们在另一边。
綦墨城眸色暗了一分，嘴角现出浅浅弧度的嘲笑，顺从地坐在指定的位置。
顾子衿尽显女主人风范，优雅自若地举杯祝酒，聊些不会冷场的话题，时不时嘱咐乔安娜：“给綦先生倒酒。”
次数多了，连神经大条的乔安娜也瞧出些端倪，她眨眨大眼睛，倾身靠近綦墨城，一双秋水凝波在他脸上，手中晃着红酒，别有深意地问：“綦先生，你觉得中国女人和西方女人谁更漂亮？”
“各有千秋。”
“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綦墨城一双深眸眯起，回应她的目光，声音性感而蛊惑：“当然，乔小姐真是一等一的美女。”
“那么——”乔安娜的红酒终于晃到唇边，她粉嫩的舌尖舔了一下杯沿，继续问道：“綦先生觉得我和echo谁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