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聿伏身在尚理上方，眸色晦暗，似在思考尚理话里的意思。
尚理眼儿慢慢眨着，动作放缓了许多，牵住封聿一只手，移到自己露出来的平坦的肚子上。
“三哥，你摸摸。”
“这里住着我们的孩子。”
她的肚皮柔软温热，一碰便陷下去一点，一松便又弹了回来。
这里，看起来不足盈盈一握而又脆弱的地方，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是他们的孩子。
封聿并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他永远优雅而又从容，可就刚刚他拉过一条毯子，盖住尚理肚皮，脸压在她颈间的时候。
她感受到了他灼热而又急促的呼吸，被喜悦填满占据。
良久，他出声了，胸腔有力地震动。
“理理，我没做好准备。”
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
没有做好陪她渡过十月孕期的准备。
尚理知道封聿的想法，她抱住封聿的头，在他耳边说没关系，我准备好了，当你孩子的妈妈，去你的城市，带着你的孩子，陪你工作，陪你生活。
这番话，无异于表白，像平地一声雷，在心海炸开朵朵水花。
去他的城市，意味着她愿意踏出那道曾经中伤她两次的忧伤的防线，踏出过去的内疚，走进充满他影子和气息的世界。
封聿压抑着情绪，沉默许久后才将双臂从尚理的背部和床之间交叉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同时不忘注意着她的肚子，不敢压着。
两颗滚烫心脏相互熨帖。
“理理，谢谢你。”
他的手从被子里探进去，贴在尚理肚子上：“小家伙，欢迎你。”
尚理眼神也变得很温柔。
“三哥，从现在起，我们的身份又变了，你会是一个温柔的爸爸，我也会是一个很爱我们孩子的妈妈，等ta出生，我们带着ta还有你爷爷跟我爷爷，在院子里种花种草，跟着你们读书学字，一定要像你，认很多字，能够畅通无阻的满世界乱跑。”
封聿找到尚理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也要像ta妈妈，掌握一手精湛的医术，能爬树，能骑马，能打架，跟我一起爱她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