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喽啰使尽浑身解数,终于罢手。累的大口喘气,双手叉腰。
“爱吃不吃,反正有不怕死的喂你。”
丢下一句话,一个冷眼,弯腰捡起地上倾倒的粗制食盒,两只手固定食盒,口朝下倒过来,抖了几番,提上离开。
夜半时分。
幽静的水牢里,开锁的声音格外刺耳。
身披水蓝色斗篷的女人再次出现。
依旧以面纱掩面,徒留一双无光的充满哀怨的眼眸。
她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在这里了。
这个水牢深处,关押的皆是不可示人的“囚徒”。除了沈青云,便只能由沈青云指定的喽啰进来。
而她却能随意出入。
“你是谁?”
他的声音沙哑,似乎用尽仅存的一口气,问出不知多少遍的疑惑。
“丞相刚烈,傲骨不屈。可如今今非昔比,这天下乃是他一人独大。您既不服软,又如此执拗,再此下去,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她的声音存着柔情似水,可眼神却冷若冰霜。
她放下手中的食盒。端出一碗米饭,两碟菜,一小壶水。最下面一层,放着金疮药、内服药和纱布。
“恕晚辈得罪了。”
她不顾他无力的反抗,纤纤玉手抬起,自胸口松动的衣扣起,轻轻揭开被血浸湿的破衫。
“嘶”。
他尝试拒绝她日复一日的好意。盯着自己胸口前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