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柳问寻,逆徒潘金,你二人可知罪?”
此时此刻,范旅斌正带着一众兵星峰弟子于执法堂之中,柳问寻二人站于堂下,兵星峰弟子分列两侧,上首正是范旅斌。方才是范旅斌一拍椅子扶手,大声呵斥二人。
青牛宗不兴跪拜之礼,祖师传下青牛宗弟子敬天地亲师四者,敬非跪。
柳问寻仅仅做一礼,开口回答,“启禀师叔,弟子不知所犯何事。”
“哼,不知所犯何事?依照范平同的说法,方才你二人在青云径是否有恶意挑衅,致使斗殴?”看着站在那风轻云淡的柳问寻,范旅斌便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徐旅梦,两师徒的作风简直一模一样,怎能不让他厌恶。
柳问寻摇头之后再答道,“禀告师叔,事情恰恰相反,是范师兄挑衅在先,故此我才没忍住动手,潘金则是被动加入的。”
范旅斌双目微眯,柳问寻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当年身为七师兄的徐旅梦偷吃完宗门大祭之后还强词夺理冤枉自己的那个场景。
记忆虽然再次被调动,但是范旅斌可没晃神,他又看向了潘金,开口问道,“潘金,你说实话,如果你说实话我就放过你们两个,你可想好了,这种机会我只给一次。”
潘金看向了范旅斌,正欲开口,范旅斌却是瞪了他一眼,再次提醒道,“你想清楚,别错失机会。”
潘金常年处于范旅斌的师威之下,方才被他一瞪顿时又是吓得手脚发软,哆哆嗦嗦地开口,“此事正是如柳问寻所言,不过,被范平同挑衅之后,先动手的是我。”
“好个师兄弟情深啊,两相包庇就以为我没有办法了么?”潘金话音未落,范旅斌便是再次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猛地站起身来,盯着堂下两人,大声喊道,“看来你们不吃点手段是不会老老实实说实话的了。”
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范平同,“去,把他们两个押去刑房之中,严刑逼问。”
柳问寻却是高举右手,“师叔,抱歉,我们两个不能去刑房。”
“为何?”听柳问寻这么说,范旅斌看向了他,开口想听一个辩解。
“按照门规中《罚》《惩》两部分所阐述,我和潘金不是违例离宗、不是窃物离宗,不是犯人命潜逃下山,非是窃取宗门贵重财务、非是欺师叛道、非是谋取宗门经典,所以不能入刑房受刑。”柳问寻一字一句,将自己记得的内容背了出来。
范旅斌看着以为把门规搬出来就安然无恙的柳问寻,冷哼一声,“噢?是么?这么一段我倒是记得,不过如果我想请两位师侄前往刑房参观一番,只是途中两位师侄不小心碰到了刑具致使受伤又如何?”
“非执法堂弟子不可……”柳问寻还想要反驳,但是却被范旅斌打断了。
“够了,身为执法堂堂主,门规我比你清楚,此事不必多说,请两位师侄参观一下执法堂刑房吧。”说着,给了身边愣住没动的范平同一脚,“还站着看什么?赶快请你这两位师兄弟进去参观参观啊。”
范平同揉着被踹了一脚的屁股,急忙应是,然后走向了柳问寻二人,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那么,两位师兄弟还请跟我走一趟吧。”然后又吆喝起其他弟子,“还在看什么?快来搭把手扶你们两位师兄去刑房啊。”
“慢着。”突然之间,执法堂的门被人打开了,正是司马明风去把陈旅思作为救星搬了过来。
看着映入眼帘的司马明风的脸,柳问寻笑了,嘴里喃喃道,“终于是等到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