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照你娘亲的性子,怕是要过年才会回来。现下才是初冬,你有时间也去江南看看你娘亲跟二哥。”
“好,那您呢?您不去吗?”白少薇把鱼鳔胶装进篮子。
白峰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喝了口润润嗓子:“不去!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如何能向一介妇人低头,传出去我威严往哪儿放?”
“噗嗤......”白少薇忍不住轻笑出声,送了耸肩:“好吧好吧。”
至少被人赶出去还管着私房钱的威严,她是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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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山山势险峻,后山多是山石枯树。
南宫渊只身一人走向后山,他负手而立,矜贵的眉眼扫过山上的一草一木,墨发高束,紫金冠穿过银簪,脑后一缕发丝吹到胸前,南宫渊下颚线锋利,下巴微抬,看向前方一棵巨树,足尖轻点,运力,一跃而上。
他站在粗壮的树干上,低头俯视底下的山势。
一路上,他避过无数被泥土掩埋的枯骨,据说是江湖上前来挑战住持而被击杀的,掩埋在此,以警后人。
南宫渊见不远处,一只海东青从北方飞来,它翅膀振动,脚上还拴着信纸。
“嘘————”
他小指勾起,抵在唇边吹响口哨。
哨声刚落,海东青便立刻转了个方向朝自己飞来,收了翅膀乖乖落在南宫渊伸出的手臂上。
它抖落几下翅膀,任由南宫渊将它脚上绑着的信纸摘下。
展信读。
南宫渊眼神一凛,后槽牙不禁发痒,面色发沉,拿着信纸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发白。
“澹台武......”南宫渊眼神阴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