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城和徐青蹑手蹑脚来到古槐前,凑近树洞往里观瞧,真是豁然开朗如同梦境一般,里面有个很大的房间,没看到一盏灯,却照的四周通明光亮,房中间放着张大桌子,围坐着好几个人,有两个男人对坐着互相饮酒作乐,每人身边左右各搂着两个风流俊俏的女子,衣服半遮半露,桌子上大鱼大肉,二人大吃大喝好不快意。
四更震惊暗自忖道:莫非这树洞里住着就是传说中的“小人国”精灵,或是树精变化的,仔细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见有两个男人,一个穿着蓝色锦缎富户员外打扮,另外一个是灰色麻布方士。都搂着美人,交杯换盏谈笑甚欢。只听那个员外端着酒杯说道:“冯兄,法术如此高深莫测,真是快活似神仙啊。在下能结识冯兄真是三生有幸,真是相见恨晚啊。以后我们就一起游历江湖,走遍名山大川,踏尽喧嚣绮陌,享受人生。真是听起来快意,想来快乐,做起来更是快活,哈哈哈哈….”说着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冯方式听了很是得意地笑道:“廖兄也是难得的奇才,能与这大周朝长安城里的皇亲国戚私交甚密,以前听说过番僧喇嘛善用人骨做觥,人皮作画,中土常人难以欣赏,更难以理解,今日有幸遇得到廖兄做的美人皮灯笼,着实巧妙非常,世间罕见…..易容之术人皮乃是绝佳之物….”
廖员外闻听,叹气道:“如果当初早能有幸结识冯兄,一同住在我的宅院快活,定是件惬意之事。可如今被官府通缉,宇文大人也无法出面保挺,我在北周朝难以露面立足。可惜这么好的风水宝地宅院不能光明正大居住,只能夜里偷偷回来。只能来日赚些银两,再化妆去其他州府购置处宅院,与冯兄一起快活。”
四更听说这树洞里的廖姓人就是剥皮女子的人,气的咬牙切齿,忍着心中的愤怒继续忍着听着….
这时候树洞里的两个人都喝的有点微醉,冯方士更加得意,双眼一眯,大饮一口酒笑道:“冯某会些小小缩身之法,都是雕虫小技!初到北周几日前略施小计,搬家了官府的库银,今日就准备送给廖兄做见面礼,区区一座宅院又何足挂齿。”
廖员外听到兴奋异常,急忙说道:“冯兄此言当真?几日前也听说官府银库内,门窗未动莫名的丢了库银,原来是冯兄的手段在下更是佩服。”
冯方士酒意正浓满脸红润,忘形而言,道:“今日十分快意,本有两件礼物想送给廖兄,在下不仅能炼丹驱尸取人性命如同探囊取物,亦能驱虫赶兽。实不相瞒,前些时日在北齐衡州一时间大意有个小小闪失,只能另谋他处…..天意凛然,却得幸一位法力高深异人相救,传授易容之术,可以帮廖兄改模换样,将来我要做件震惊天下的大事。”
廖卢员外顿时心花怒放,高兴的下巴都合不拢,急忙拜道:“改日我定把您引荐给宇文大人,他老人家最喜结交江湖奇异人士。”
突然冯方士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廖员外见状慌忙问道:“冯兄,为何突然变了脸色,有何不妥?”
冯方士放下酒杯,惊道:“修行之人忌讳饮酒,刚才稍有放松,现在察觉好像有人破坏我法术,等我稍去片刻便回来。”
廖员外楞在一旁观看,冯方士嘴里念了几句咒,突然身旁的四名女子顿时消失了,接着在包袱里,摸出个水盆放在地上,然后用手一指,水盆顷刻间注入半盆水。拿出来一盏油灯点燃。放在了水盆中央。然后站起身来,伸了几下腰说道:“廖兄,千万看好这盏油灯,不要让它熄灭,一盏茶功夫就回来。”说完嘴里念念有词,“蹭”!跳入盆中,在水里游动几下,不见了踪影。廖员外惊的目瞪口呆。
此刻四更和徐青也是一阵大惊,忽然想起白天有人给那封信上的几句话,“荒宅,盗贼,水盆,青灯”都齐全了。
徐青惊呼道:“师兄,水盆,乘机快抓住这个剥皮的恶人!”
四更见这二人都变成了拳头大小,抓来也容易,大喝声道:“你这不知怜香惜玉,可恶的杀妻贼人。”
廖员外正独自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喝酒发愣,等冯方士查看完,带着银子回来。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话,大惊失色,几分醉酒情急中,“蹭”从树洞跳了出来,瞬间变成了正常人大小,四更徐青甚是意外,但是廖员外,做贼心虚加上醉酒头晕慌乱,跳的太猛摔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在地上爬起来,四更怒上心头喊道:“我给你送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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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只够卖个乱坟岗孤坟….”
说话间攥紧拳头拿起手里的两块银锭子,对着脑袋就是猛砸两下,只听见廖员外嘴里“吭”的一声,双腿一弹躺在了地上不动了。
四更怕他没死,又怒道:“别学装死的黄鼠狼,一会儿爬起来吓人!”呵斥中对着胸口和后腰,又狠踢了几脚。即便好好的活人,肋骨也被踢断了七八根再难活命。
徐青见这杀人剥皮的贼人就这样死了,难解怒气,跟着也踢了两脚,又啐了一口唾沫,急忙又道:“师兄,记得纸条上的暗示,快盯住那水盆里的青灯。”
四更正担心又跳出人来,伸手进去把水盆拿出来放在地上,水盆出了树洞瞬间变大。四更把那盏命灯拿着手里,见火苗跳动了几下,“噗”一口气吹灭。徐青叹道:“吹灭命灯,那术士可能就不会出来了。”
话音刚落,只见水盆里水花翻滚,冯方士从水底挣扎着爬了出来,飘在了水盆上,四更用手拎起来抛在地上,即刻恢复常人大小,浑身湿漉漉的躺着地上,后背还背着一个口袋。四更以为淹死了,上前一脚踩在肚子上,冯方士嘴里吐了几口水,跟着咳嗽了几声,缓过气来,浑身瘫软,看到眼前的场景,有气无力的从嘴里说蹦出句话,道:“怎么又是你?”四更以为这人被水淹的语无伦次,急忙对徐青道:“青儿,快去找绳子捆住这妖人。”
徐青正在愣神,不知大半夜去哪里找绳子,四更见状,道:“快用你的童子尿给他灌几口,灭了他的邪术。”
徐青慌忙之中,果真解开裤带凑了过来,突然冯方士地上打滚,一个轱辘抓把土,挥手朝四更撒来,全撒在眼睛,鼻孔嘴里,睁不开眼睛,气的咬牙大怒,抬脚乱踢。
徐青提着裤子,吓得退后几步不知所措,冯方式趁机站起身来,恨恨地道:“下次一定把你小子的心也挖出来。”说完一阵风刮过,瞬间就消失在黑夜中。
四更急忙揉眼睛,吐着嘴里的泥土,过了很久缓过神来。徐青道:“那妖人好像很熟悉,一时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估计现在是醉酒法力不足,不然我们肯定也会被他加害,天亮我们就得赶紧离开这里。”徐青说着心里甚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