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是往普池中撒币一样。
至少要等个限定池嘛！
楚辞想了想，提议：“玖哥，我能不能稍微测试他们一下呢？”
*
于是，场景原画师曲白椰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
“还原附件视频中建筑结构图？”
曲白椰惊讶看着邮件内容。
场景原画在游戏行业属于稀缺资源，从不缺工作，差异只在价格区别。而曲白椰有属于场景设计中最厉害那一挂，江湖人称“白爷”，光是草图就能让外行顶礼膜拜，能在求职时候让他进行测试，对方通常只会有两个可能：
第一种是对方项目有特殊要求，只要合适人；
第二种是甲方就是个b。
曲白椰一般把第一种当第二种处，只会选择“永久删除”。
但曲白椰这次却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次甲方足以让他破例：
不周酒店。
前段时间屡上热搜全息酒店，对方展现全息技术似乎让虚拟世界瞬间就在眼前，导致整个业界都在考虑该技术用于电子游戏可能『性』。
曲白椰当时也被不周酒店展现虚拟影像所震动，尤其是酒店外云海，在他来说就同一本充满了上白纸素描本一般，让他画笔蠢蠢欲动，想要在上面作画。
曲白椰当时在画手群里和人开玩笑说，果对方招人话，只要提供免费住宿，他愿意自动降半薪前往。
没想到对方真发来测试邀请。
半薪是不可能，但曲白椰对不周酒店测试内容很有兴趣。
“还原建筑结构？”
曲白椰嘀咕，他不觉得这个要求很难，倒觉得太简单了。
不曲白椰还是按照邮件要求，打开了相关视频。
一座高台建筑顿时展现在了曲白椰眼前。
建筑风格并不像是清那般雕梁画栋精美绝伦，但整高大而华丽，有着魄人气势。
不知为何，曲白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看见兵马俑感觉。
曲白椰拖了画板。
画下这栋建筑对于他来说并不难，而且这个视频不知用什么拍摄，精细度非常高，简直媲美大片，或许就是某大片中场景。
曲白椰决定等下截图上网搜一搜，看看有没有相关电影或纪录片。
“但是，测试内容单纯只是还原一下吗？”曲白椰还是觉得有奇怪。
他盯着画面看了一会，突然一个激灵，打开了之前收藏不周酒店图片——当时网上照片美图非常多，曲白椰习惯『性』全部收集下来，作为以后绘画素材。
“合适，太合适了！这座高台简直是为了云层而生啊！”
曲白椰觉得自己白了。
果然对方要求不是简单“还原”，而要配合云海进行“还原”吧！
要在保留建筑物原来特『色』同时，让它更符合云海环境！
曲白椰激动拖动这进度条，仔细研究着视频中建筑物，然后加上了自己一设计。
一座位于云海中高台，正在笔下已然成形。
*
此同时，视频正在另一个播放着：
“这视频挺看啊，是哪里新修仿古建筑吗？”
“应该不是，只是哪里cg吧？”
姜程成此说。
他转头和室友说话，手中笔却没有停下。
在他笔下，建筑结构图像是印刷出来规整，尽管只看了视频而已，他却很清楚标出了各种数据，精确到了某一根柱子长宽高，某些部位还注了可能材料。
室友对这个况已经司空见惯，但每次看见还是觉得眼皮子直跳。
室友强迫自己转开视线，看向视频：“这是cg动画？看起来一都不像！”
“这种建筑现实中不可能存在，”姜程成斩钉截铁，并且拖动视频进度条，击着画面评价：“像这个位置，这个位置，还有这个位置，根本不符合建筑原，分分钟就塌给你看！更别说材料也很奇怪，都是些木头啊，土之类，甚至连水泥都没有。”
“哦……”室友茫然看着画面，觉得自己去建筑设计白学了。
姜程成看着室友懵『逼』脸，下一刻喷笑出来：“最重要是，这是一家搞全息游戏（？）发来委托，就是之前网上云鲸那家。”
“喔！那家啊！”那家不是酒店吗？
室友奇怪想，但并没有深究，只叫：“你耍我？！”
“没有，我是真觉得不合，至少不符合我学论。”姜程成。
“果既然是做全息，不合就不合吧，”室友也不在意，奇，“他们委托你画这个做什么？难想要真要建筑这玩意儿？”
“大概吧！”
“可你刚刚还说不合……”
“那就改呗！改到能建出来为止，反正只要给够钱就行！谁让我是贫穷小设计师呢！”
姜程成漫不经心说，继续他“印刷”。
*
“还原建筑结构？这确定不是白票吗？”
另一个小胖子说。
他虽然这么抱怨，却没有停止视频，而是皱眉研究每个细节。
这时候，一个老人从他身后经，视线落在视频上时候就收不回来了：“这个是什么？有意思啊！”
“什么有意思？”小胖子奇怪。
“建筑式样啊！应该是战国？不对，也许更早一，春秋？这个屋顶形状和上次清出来陶器有像，原来下面这里是这个样子吗？”老人眯着眼睛，凑近了屏幕。
小胖子见状，试图将老人拉开：“爷爷，不要捣『乱』！我正测试呢！”
“测试？”老人看了看小胖子图，『露』出了轻蔑笑容，“就你这个样子？人家会你？”
“不试试怎么知？！”小胖子涨红了脸。
“你这个位置就画错了，”老人提醒，“房梁结构不是这样，这里要扭一下。”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呢，不是真，”小胖子倔强，“人家是全息酒店，这个画面搞不也是什么全息投影。”
他虽然这样说，但老老实实捏着笔改了。
“那人家考据可比你认真多了，几处细节都对得上，”老人不留，“你对着视频都画不对呢……窗户那边你画错了！”
“这次人家视频就这样。”小胖子据力争。
“但从东博保存那个陶器看，这种样式应该早一些……也确实不一定，这个时代文物太少了，更别说这种建筑物，料不足，”老爷子叹息，“要是真有那么细致模型可以参考就了。”
“……爷爷，等我应聘上了，带你去看看这段视频全息投影吧！”
“一定跟真一样。”
*
当然，接受第一轮测试并不仅仅只有这么几位。
在数天后，楚辞收到了比当初夏玖拿来简历还要厚实一叠设计稿。
“他们也热头了吧！”楚辞非常惊讶，“我以为我提出测试会吓退不少人。”
“人家是对你全息技术有兴趣！”夏玖说。
他正在眺望外面云层。
夏玖这还是第一次来不周酒店，当即被这里“全息投影”惊呆了。
跟照片上看感觉完全不同，他完全可以解人们狂热。
夏玖甚至有担心了：“我就说他们怎么那么热，也许我找人时候应该谨慎一，搞不会有间谍混进来。”
“不怕，反正还有一轮面试呢！”
楚辞翻看着结构图，并且将里面详细标了数字那一张拿出来。
这张看起来还原度最高。
另外一张也不错，整有偏差，但细节做得很。
等一下……这个虽然不符合要求，甚至南辕北辙，但太漂亮了！总觉得放弃太可惜。
还有这个……
楚辞开心挑选起来。
夏玖在对面呆呆看了一会儿，奇问：“这还不够吗？你要怎么面试他们？”
“让他们把自己结构图做出来吧！”
“做出来？”夏玖奇怪。
“嗯，就像是这样！”
楚辞这么说着，打了个响指，一座微型塔楼突然出现在了他身边。
夏玖被吓了一跳。
他知这个也是幻影——跟外面云海比较起来，非常显，几乎是透——但突然冒出来还是有魔术效果。
尤其是这座“塔”积有问题，上面粗，下面细，材质还有软。
只立了几秒钟，就同面条一般塌了下去。
“咳！”楚辞尴尬移了移椅子，试图将“面条”拦住。
夏玖见状了头：“你确实需要一个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