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有两种人会种生基。一种是平生霉运连连的人,此类人会寻一处风水佳地,择个良辰吉日,将自己的指甲发毛之物,埋入其中,以表自己寿尽,返土重生,不求大富大贵,但求顺风顺水。
另一种人,便是单纯催财之人。这类人为求更大的财,在寻得一处风水宝地后,择个吉辰,以其“已死”之身埋入棺中,以泽佑自己财源滚滚。
很显然,卢三是将这两种人集于一身,既要破茧重生,又要催财。如此一来,难度更大了许多。
关于种生基,道行平平的先生,不敢枉接这样的活儿,一是有违天道,恐遭天谴。二是若稍有闪失,福主以及先生轻则重伤,重则俱亡。
“这么邪乎?老大,以前咋没听你说起过这样的事?”郝仁郝意兄弟俩听得啧啧称奇。
不过令兄弟俩更加砸舌的,还是那几十万w的收入。跟着何云飞也有些时日的他们,头一次遇到张口就有几十w收入的。要知道,普通人要打工好几年,还要不吃不喝才能攒得到这么多的,而如今,自己老大动动嘴皮子,这三十w便可揽入囊中,怎不令人砸舌。
何云飞只是莞尔。他自然不会跟这兄弟俩谈及太多自己的事。
瞅了瞅偏西的那轮红日,何云飞吩咐兄弟俩再出去随便摆个摊,至于他自己,也有他的事要去做。
目送兄弟俩嬉笑地出门后,何云飞返回屋内开始收拾起行装来。
将桌上那只精致的小坛子小心翼翼地装入包内,又放了一些法器和符箓,最后又一股脑地放了好几把手电筒。
踏着夕阳的余辉,何云飞神采奕奕地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里子村的方向。
“别人种豆只得豆,我种豆就结个大瓜!这感觉,实在是爽翻天了!这豆也种了有一段时间,应该结个大瓜了吧。”驻足在里子村一座不知名的山脚下,何云飞满面春风地呢喃着。
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他往自己身上贴了一道符箓,轻车熟路地取道半山腰。
一路仅有窸窸窣窣的脚踩落叶的声音。
约摸二十分钟后,何云飞驻足在一片比人还高的杂草丛前。
再次环顾四周后,他扒开了杂草,一个不足半人高的洞口赫赫出现在眼前。
卸下身上的背包,何云飞一个闪身便钻进了洞内。
将手电筒打开后,前行不足六尺脚程,前方豁然开朗。
何云飞顺着迂回曲折的隧洞一路前行着。盏茶的工夫,便来到了一处宽阔地。
这处宽阔地俨然一处小广场,洞壁的石钟乳嶙峋,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映着炫丽的光,煞是好看。
然而何云飞却无心欣赏这些,他径直来到了前方地上摆放的三具棺材边上。
这三具棺材有规则地呈“品”字型摆放着,棺材四周不时有“嗡嗡”的苍蝇萦绕声。
“卧槽,苟r的!”
当他看到散落地上的棺盖时,不禁破口而道。
“三清三世三其谭……”何云飞嘴里喃喃有词地诵过咒经后急不可耐地去查看棺材。
“苟r的!”
“天杀的!”
“我&々*︿?ó……”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当他看到棺内开始逐渐腐朽的尸体时,忍不住一连爆了好几次粗苟(口)。
何云飞有些怒不可遏地盯着三具女尸。这可是他物色了许久,花费了好大一番周折,又使出了祖里秘术才将三具尸体运到这来的。
他自认为找的此处人迹罕至,又极其隐蔽,可没想到还是被人闯了进来。
更没想到,辛辛苦苦地折腾了一番,最后一切都打了水漂。
打了水漂也就罢了,就怕被“志同道合”的人遇到,辛辛苦苦了一番,最后只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本想着这里可以收成了,正好能用来解决卢三这事,哪料到……
想及这些,他不禁咬牙切齿着。
心有不甘,也抱着侥幸的希望,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三具棺材,再次诵起咒经来。
半晌,洞内除了他的声音,再无它物。
“曹你……”何云飞怒火中烧地将带来的小坛子摔了个粉碎。
那只坛子他本来是用来装三具尸魂的,眼下尸魂已不复存在,这结果……
以至于,他看到那只坛子就莫名的恼怒。
何云飞是踏着幕色下山的,回到住所已临近晚上十点。虽有怒火,可卢三的事即使没了尸魂的辅佐,还是得照常进行。一是答应了别人不能食言,二是他还有另外的计划。
翌日,何云飞早早出门准备卢三的事,没了尸魂的辅佐,他得选第二套方案了。
转眼,与卢三商定好的曰子也如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