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等来的是一家大户门口,青砖黄瓦,雕梁画栋。正门框一副新对联,上联:“喜看红梅多结子”,看下联:“笑迎新竹又生孙”。大红灯笼高高挂,一丈八的大正门朱粉金漆。高大的石狮两边立,上下马石鼓分东西。不是将相也是王侯府,达官贵人居住地。武官下马,文官下轿,万岁爷御笔石碑中间立。
大门前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文武百官来贺喜,商贾名仕来送礼。花轿台到正院内,一对新人拜完天地,拜完天地拜父母,拜完父母宾入席,放下喜酒咱不提。只看新人洞房去。
新人进得洞房,丫鬟关门退出去。新娘头搭绣花盖,端坐床前等君郎。新朗掀起红盖头。见新娘,年纪在十八,不高不矮好身量,不胖不瘦匀称身。头上青丝如墨染,两道峨眉赛月弯弯,美人结高高卷,上插鲜花似天仙,耳带八宝灯笼坠儿,脖挂珍珠佩金环。身穿真丝红上衣,腰系八幅罗彩边,罗裙周围绣牡丹,外罩紫纱如雾般,脚穿着红色绣花鞋,七寸金莲露裙边。上宽下窄的瓜子脸,面似三月桃花艳,柳叶眉,杏核眼,悬胆鼻,樱桃小口一点点。真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流。
看新郎,但见他:面微黄,浓眉眼,鼻口方,天庭满,地阁圆,肩膀宽,相貌堂堂,定是官,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对襟短褂上身穿,羊脂玉,世难见,新朗系在腰中间。
两位新人脉脉含情,羞答答互相看着对方,片刻功夫,新朗抱住新娘,新娘温柔的将头靠在新朗宽大的胸前。新朗在颤抖,新娘心狂跳。新娘帮男人双手去掉帽子房子床前柜子上,蹲下身脱掉男人的鞋子,又解开新朗的上衣,虽都没答话,但两个人心照不宣。然后新娘自己解开上衣纽扣,松开罗裙腰带,脱掉绣花鞋。正是:腿开扭扣儿,腰解罗裙结,姝胸白似玉,玉体浑如雪,身穿红兜肚,露出风流穴。
新娘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房间一片黑暗,……
又选了十年后一段:
一顶官轿停落门前,身穿官衣头戴官帽,腰系玉带的官人回府,官人姓吴,名浩然。早有几名男佣人在门口笑脸相迎,轿夫们收拾好轿子从旁门回院,官大人在男佣人搀扶着迈步进了正门,这时一个佣人冲院子内高喊:“老爷会府了。”马上就有几个女人回声:“哎,来啦”、“来啦”、“来了”话音刚落就看到几个丫鬟拥着一位身着华贵的中年夫人出来。这夫人是官人原配林月娘。林月娘十年间生下三个女孩,为能生个男孩林月娘整天烧香念佛希望送子观音能给送个儿子传宗接代。
吴官人也世袭了父亲的爵位,再加上自己努力,仕途一番丰顺,现官居朝中要职。可他也有烦心事,就是娶了五房太太,生了一大群女儿就是没有男孩。没有男子嗣在旧社会是不行的,孔子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吴官人从镜子里看到自己逐渐变老,衣带渐宽,头发已经白了两根了。五房太太每天轮流歇息。
林月娘把吴官人迎接到这里房里,客厅坐下,知道官人在外面吃酒回来,让丫鬟上来解酒茶水:“老爷今天没喝多酒吧?”“没有,下面有几个府的官员到京城来办事,顺便喝了几杯而已。”林月娘说:“今天老爷本来该在三房歇息,三房今天有些不适,你去看看吧。”两人又谈了一下府上的事情,孩子们的事情,然后吴官人起身来到三房,这三房有四名丫鬟侍女。见老爷过来,赶紧端茶请老爷坐下,三房太太从内房出来,见她大概有三十岁,高高的身材,白白的脸略显蜡黄,脸稍瘦削,虽然露病容,但仍遮盖不着妩媚的面容,风骚的身姿。三房太太安排丫鬟厨房烧水,准备老爷休息,吴官人道:“不用了,我听大娘说你今天身体不好,我特来看看你,刚才已经安排了桂花那边。”
这桂花是刚娶的这个五太太,这五太太年方二八,方当韶龄,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还有陪嫁的丫鬟春梅,也是弯弯眉,如春柳,秋波眼,情儿露,十指尖尖如嫩笋,双目动动惹人心。
吴老爷在三房那里聊了一会就起身到了五房桂花这里。桂花看老爷今天来了,有点受宠若惊,急忙安排丫鬟拿出平时不用的那床丝绵被,把屋里的火炉烧旺,安排厨房今天要多烧一个人的洗澡水,贴身丫鬟春梅也已经满了十八岁,今天要一起陪侍候老爷就寝。
那时夫人陪嫁的贴身丫鬟是要陪男主人睡觉的,如果生了小孩男人就作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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