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契借抹眼泪的机会偷偷瞄了一眼杜徵舒,见他面露同情之色这才继续道:“奈何故国不容于我派人像祁王锁拿,为保性命这才有负王恩又逃离祁国来到新国,似我这等贪生怕死忘恩负义之人还谈什么以后,不过是寻一处僻静所在苟延残喘偷生度日罢了。”
说完溪契泪盈盈的看着杜徵舒,按他的想法此时杜徵舒就算不是大受触动当场封自己一个昭义中郎将至少也得给个典军校尉当当。看对方的神色似是心中在感叹苍鹰坠落、英雄末路。没错他沉默的时间越久说明他对我的同理心越强,来嘛不要怜惜我尽管用高官厚禄来引诱我,溪契心中暗道。
然而他没想到身旁竟传来一阵呜咽声,申不害一面掩面哭泣一面隐秘的朝溪契眨了下眼睛:“呜呜,王子不要再说了,你说的眼泪都止不住了,将军我家王子实在是太惨了,每日提心吊胆有国不能回有家不能归啊。”
完蛋!子良这小子完全不入戏啊,一下子把我前面铺垫的悲凉画面强行打乱了!溪契心中直呼糟糕。
“好了好了!”杜徵舒抬手止住了申不害的干嚎,没好气的指着对方说:“本来溪契这家伙那两段说辞都快把我打动了,本将军想着不能白看一场戏本来打算给他个中郎将干干,可你小子这两声鬼哭狼嚎硬生生拉低了现场气氛!不懂表演以后就不要秀演技了老老实实做个石心木头多好。信不信再敢在本将军面前弄出这么拙劣的表演,本将军一刀剁了你!”
申不害吓得一缩脖:“不敢了,不敢了,小人再也不敢在将军面前卖弄演技了。”
许久没出声的士渊此时笑呵呵的来到溪契面前:“王子殿下,刚刚杜将军说要提拔你做黑甲军的中郎将,你还不快谢过杜将军?”
溪契闻言立马朝杜徵舒抱拳行礼:“多谢杜将军!”而后又向对方解释道:“其实将军想留下士渊先生大可直说,末将不会阻止先生另谋高就的,哪里用得着将军煞费苦心的封我个中郎将,末将实在受之有愧。”
受之有愧你还一口一个末将、末将的,这是实受了呗?杜徵舒心里暗骂。能在黑甲军中升到中郎将的起码是从千军万马中闯出的佼佼者,若是换了旁人杜徵舒也舍不得开这么大的筹码,但溪契确实配得上这个位置。
杜徵舒摆了摆手算是受了溪契一礼:“不要假惺惺推辞了,要不然我一会儿后悔真的给你的中郎将收回去了。”
然后杜徵舒又转向士渊郑重道:“新军大夫现已是我新国中郎将,不知先生可愿来我黑甲军,素闻先生博古通今日后还请先生多多赐教。”
士渊与溪契、申不害相互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净:“将军如此看重士渊,士渊本不该再有所推辞。可在下还有两个条件希望将军一并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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