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渊见溪契又恢复了原先那种神经紧绷的状态不由打趣到:“王子,刚刚你与谷将军斗嘴时的那股劲头呢?怎么人家前脚刚走你就这副摸样了?”
“或者是因为士渊痴长王子数十春秋,王子不能以真我之态与士渊交流?”士渊想了想忽然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紧盯着溪契:“王子···”
溪契也被士渊的举止吸引了目光,他先是向士渊解释:“先生多虑了,我··”
“难道王子喜欢年轻的男子!”可还未等溪契将话讲完,士渊抢先一步说出了他的推测。
寂静,短短的几息之中无论是保持惊叹神情的士渊还是张着嘴准备继续解释的溪契都保持了绝对的静默,静默是今晚的南城,“先生不要玩笑了,我心下对身份暴露一事确有忧虑,但更多的是轻松吧,让先生担心了溪契抱歉。”还是溪契率先打破了沉默。
“下臣希望王子日后都能保持真我,至于徐国庙堂对王子的下落知道与否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士渊也收起了调笑之色,一本正经的向士渊分析起来:“据这两个月的邸报来看,徐国庙堂除了在宜生继位时向祁国发出照会外并没有任何实质举动,祁王也在若鳌将军等一批军中新贵的极力反对下选择对此时置之不理。”
士渊深吸一口气继续分析:“对一个国家的新君照会置之不理,这无疑极大的打了徐国新君的面子,更是打了桓叔的面子,可怎么样呢?徐国与祁国相隔万里且中间还隔着随国,难不成就因为此事便要越过一个国家去攻打祁国吗?”
“恕下臣直言,目前的徐国虽府库充实可野有饥民、徐国百姓对走私鱼盐的热情远远大于从军征战的想法,如此外强中干的徐国怎么敢随意对他国进行讨伐?或许宜生母子不清楚,但桓叔执政四十载徐国到底是个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
“既然已经在祁王那边吃了瘪我想桓叔不会立刻再对其他国家下达照会,若再有几个国王拂了他的面子,可徐国却没有任何作为,那新徐王、桓叔在朝野中的威望立刻会一落千丈。”
“再说新国朝野,新国以武立国对勇武之士尤为尊崇,且因经年累月与野人部落相互交融的原因,对中域诸国那些繁文缛节一贯不屑一顾,恐怕徐国庙堂的照会都到不了新王王宫中便不知被丢到哪去了。”
溪契觉得此番分析颇有道理对士渊正色道:“我是以太傅之礼待先生,还望先生不要自称下臣了。那先生今夜同意与我一同胡闹一场,是否有什么其他用意?”
“这个···”士渊正待开口,就听一个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末将谷卿如率临川守军全体将士拜见杜将军!”
接着那帮青衣壮士列队整齐地来到杜徵舒马前,“刷”四五十人齐齐单膝跪倒,方校尉高声向杜徵舒禀报:“末将方兴童奉命率雁字营弟兄缉拿南城漏网叛军,现已全部拿获特来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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