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雪找到丰行乾的时候,好像丰行乾是一点儿也不意外的,他们前行去往西北路上的行程在出发到三分之一的路程时,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所有的人都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对准了路中间的那个人。
队伍的前方,他们看到一个姑娘穿着一身黑红的长裙,眉眼间都是戾气和阴狠。
身后背着两把长剑,挡在了路中间看着他们,丰行乾坐在马背上看着公孙雪,扬了扬自己的手,身后的将士们顿时就将自己的手里的长剑收了起来。
公孙雪抬起头看着丰行乾,说道:“你看见我来好像一点儿也不惊讶…”
看着公孙雪,丰行乾未曾有丝毫的惊讶,更甚至未有半点的疑惑,淡淡的看着公孙雪,眼神里面似乎早就已经洞悉了一切,仿佛什么都知道一般。
听到公孙雪的话,丰行乾也仍旧是那般,淡淡的回道:“本候若是惊讶,未免显得有些太过虚伪,公孙小姐要的不就是坦诚相待吗?”
丰行乾的话彻底让公孙雪明白,眼前的这个人,知道她的一切,甚至是知道更多的事情,他们这些朝堂之上的上位者啊,果然都是这样,永远都在算计和被算计的路上,来来回回的历程。
“那么侯爷知道我前来是为何了吗?”
丰行乾却摇了摇头:“不知…”
“不知?”
“当然不知,本候纵然知道多年前公孙家进入朝堂之时就是江湖中人,多年之后后人出现,亦然是江湖中人,中间隔主了什么,又遮掩什么,本候不知…”
“不知…”公孙雪忽而轻笑了一声,不再是疑问,说道:“不知,既然不知小侯爷又怎知我公孙家的前身是江湖中人?”
丰行乾笑着回道:“长孙家的事情五洲大陆之上的野史到处都是…”
回答给公孙雪的意思,也就是丰行乾的得知是从五洲的野史之上得来的。
公孙雪才不相信丰行乾是从野史之上得知而来的,可是现在这个时刻来纠结这些事情完全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公孙雪未再说话,看了看丰行乾身后的人,索性坦诚的说道:“丰小侯爷,既然是上位者的谋者,都将五洲天下当成一场起棋局,那么今日这一盘棋,我来和小侯爷下如何?”
闻言,丰行乾轻轻的笑了笑:“欢迎至极…”
一场属于五洲各位权谋者的局,自此所有的人,所有的谋者,所有的权者,所有的相关者,都已经统统入局,等待他们的,等待接下来,就是五洲彻底的一统。
青渊的那些还在愤恨不平,疑惑不解的众人们,也在某一天的夜里面接到了来自远处长孙玥的命令,所有人霎时都不闹了,整个青渊的气氛都不再似之前那般轻松,那般嬉笑。
所有的人都仿佛像是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一般,整装待发,脸色严肃,日日在笑场之上操练,等待着长孙玥的命令到来。
赵言儿留在了天都的府邸里面,整日又是哭又是闹的,如何赵言儿,丰行乾也不说,只是告诉白清,随着她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