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绒摇摇头，“去小筑一趟，许久没看胭脂的生意了，是时候去看看了。”
这是她手上经营的最好的铺面，也是她自己入江南挣来的机会，出来一趟总是要去看看的。
顺便还能去问一点事情。
这头她刚离开，阁楼上却有人将视线对上了沈卿绒。
“殿下，您看那是不是沈家的丫鬟，沈卿绒的贴身侍女？”司徒馥用手指着人群中的一个人，而魏昭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言春的脸。
她视线微微凝住，仔细看发现那确实是沈卿绒的身形。
“她来做什么？”魏昭皱眉，她过来是为了送外祖最后一程，哪怕后面他们之间也闹得不太好看，但她偶尔也会想起从前汪显对她们姐弟的好，还有那么多熟悉的人，如今都要命丧与此……
但沈卿绒不对劲，她和汪家没有旧情不说，素日里在他们面前也都是一副不多话的样子，偶尔还叫魏昭觉得她过分胆小，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和司徒馥争锋相对这么多年……
等等……魏昭好像突然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劲之处。
沈卿绒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安静的伴读，她举止有度，做事体面，更重要的是从来不会说不过脑子的话，这一点比司徒馥好多了。
而且她审时度势，知道进献药方，虽然害怕温泉庄子的事情，却也从不多言……
可这样会避锋芒的人，怎么会和司徒馥针尖对麦芒？
还有数月前导致荣国公府被定罪的时候……那时候沈家被围，她在监察御史的面前说的那些话虽然没有广泛传播，但她也听到了些许。
牙尖嘴利到和她印象中的沈卿绒全然不同！
电光火石间，魏昭好似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她再也没办法以普通的视线去看待沈卿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