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沈卿绒派人将信件送去了程家,然后便直接回家。
她一路上总是会想到魏恪的样子,又由此想到朝堂,想到未来,心乱如麻,连邵沛岚喊她都没有听见。
邵沛岚只好拍拍她,关心道:“这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沈卿绒顿了顿,想说什么,又顾忌着这是在车上,只好扯了扯嘴角,“回去再同您说。”
她的神情太过严肃,邵沛岚也不由得看重几分。
直到回家,屏退了所有下人,这才说话。
沈卿绒看着邵沛岚,“母亲,你觉得陛下如今对荣国公的宠爱是真的吗?”
“怎么会这么问?”邵沛岚皱眉,但她对听到的事情并不是很意外,或者说很早之前他们就有猜测。
“母亲是不是知道什么?”沈卿绒忙不迭问,也等不及邵沛岚回答,直接道:“陛下是不是想……捧杀!”
这个词一出来,沈卿绒突然觉得,就是这样没错了。
皇帝好歹是皇帝,平日里也是赏罚分明功高于过的,他不可能真的看着自家的江山日后被荣国公把持,也不会将位置交给幼子来继承。
倘若他再活个十多年,或许就能将幼子养大,到时候还有可能。
只是现在……皇帝没多少时间了。
“这些事情我和你父亲都讨论过。”邵沛岚回答,“只是不能确定,若真是如此,想必皇上那里已经有了能致荣国公于死地的东西。”#@$&
那这就是最后一盘大棋。
沈卿绒一直以为上辈子是父亲和荣国公博弈失败,却没想到这其中或许有皇帝的插手。
皇帝明知道荣国公有异,但也同样忌惮手握兵权的父亲,他在为太子铺路的同时,还在玩最后的制衡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