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沈卿绒的眼底挂了青黑,让进来服侍的言春和经冬都有些惊讶。
“姑娘昨晚没睡好吗?”经冬打湿了帕子给她。
“太吵了。”沈卿绒闷闷的回答,心跳的太厉害了,让她根本睡不着。
边上的人用手挖了香膏涂到她手上,言春则是在旁边道,“昨夜质子没了,响了一宿的锣鼓呢,姑娘睡不着也是正常,只希望今晚上能消停点。”
从正街上看两家好像隔得很远,可从前后看,两家刚好是背对背的。
那边的丧乐也传过来,沈卿绒跑去后门看,却看到有巡抚司的人走进去……
来往巡逻更为密切,好似在防备着出现什么意外,殊不知最该防备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而最该查验的人,此刻只怕已经出了城。
到了下午,三公主被皇帝从宫里放出来,一出来就奔往了质子府。
当着魏昭的面,那些宫人亲自将楚寰宇的棺材合上,再无纰漏。
“听说有人伺候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棺材盖子,三公主就要那人陪葬了呢……”
“三公主日日都去灵堂看,要我说早知道这样深情,还不如之前皇上许了婚事呢,求而不得才更叫人记挂呢……”
“楚质子那样的人,便是没了,只怕也没几个人能忘得掉。”
见过那张脸的人,只怕都忘不掉。
冬天也有雪景要赏,总之大大小小的宴会少不了,沈卿绒偶尔去几个,但是每去一趟,都能听到那些人在讨论同样的话题。
沈卿绒只是听着,一语不发。
但很快这伙姑娘对这个话题讨论够了,很快换了新的话题。
“司徒馥的事情,你们知不知道?”
捕捉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沈卿绒喝茶的动作一顿,而下一刻,她们则是更认真的讨论了起来。
“近日很少瞧见她了,许是在家里安心待嫁。”
“程公子倒是生的一表人才,就是可惜了被司徒馥那样的人毁了,她可真够不要脸的……”
三个月前,司徒馥和程宏瞻私相授受被人瞧见,又在游园的时候跌落水中被程宏瞻救下,从此将关系扯到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