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刘叔回了客栈,等到没人了,两人才交谈起来。
“刘叔在想什么。”沈卿绒怡然自得喝茶,目光对上若有所思的刘叔,随意问道。
刘叔顿了顿,“从前有一种油烛,是用动物的尸油炼制出来,再以火线贯穿燃烧。”
“油烛耐用,里面加上香料熬制,常用来放在内屋里熏制,前朝皇室还有位嫔妃最爱这种油烛,常年征收。”
“一时间竞相捕猎,最后因为实在太过残忍,才被前朝禁了。”
说到这里,刘叔顿了顿,“姑娘是觉得,陈家也在用动物的毛皮熬制油脂?”
回顾院子里那些陈年堆积才有的毛发脏污,刘叔心里已经明白了。
沈卿绒点了点头,“是。”
“况且在咱们去之前,也就是前几天,这位陈老板的蜡场里转移了许多货物,这里面恐怕就是动物。”
想必杨家也是发现了这一点,觉得太过残忍,兼之胭脂是要用在姑娘的脸上的,实在忍受不住,才中断了和陈家的合作。
这件事不好宣扬,况且陈家靠山强硬,杨家想必有所顾虑才没有明说,最后还被陈家讹了一把。
想到这些年也没少出来采买,刘叔却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种事,念及从前都是和陈家合作,刘叔只觉得膈应。
“那咱们怎么办,姑娘可要做什么?”
若是单纯的不想合作,在去之前沈卿绒就可以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他。
可她去了,还特意提出要去蜡场瞧一眼。
若说是没有什么想法,那肯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