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就因为见到我这个祸水,将她母妃的事情抛之脑后。”
“虽不伤筋动骨,却能叫母女离心,平白添了许多的好戏。”
他慢斯条理的解释,人瞧着清风霁月,说的话却一针见血,直接揭了魏恪这虚假的笑容。
魏恪微微失笑,“楚兄真是什么都知道,但想必楚兄应该懂得孤的愤怒。”
他身为太子,未来的皇帝继位之人,一举一动都被朝堂盯着。
他不能露出狭隘的一面,不能对着自己父皇的妃子儿女表露憎恶。
可汪贵妃执掌宫闱多年,在先皇后在的时候便给她脸色看,皇后不在了,更是变本加厉包揽权利。
更别提宫外还有荣国公府的人盯着,几次三番找他的麻烦,妄图扶持那个将将十岁的幼子。
许许多多的事情压在心上,叫人憋屈,可他在没继位之前什么都不能做。
这件事看上去微不足道,却足以叫他心里爽快一时,也能吸引走荣国公府的一部分注意力。
楚寰宇丢掉手中的茶杯,上面的热气消弭,渐渐叫人无法依赖。
“太子说的是。”他看向南方,在那遥远的南边,是他的故居,他的家国。
“若我是太子,定要叫那些人挫骨扬灰,匍匐于我面前,一切唯我是尊。”
他是在说太子,也是在说自己,话语中的锋芒和狠辣让魏恪都不由得一惊。
可很快,楚寰宇的气势还没维持超过半刻,就爆发出一阵咳嗽,仿佛要去了半条命。
魏恪露出满意的微笑,然后轻轻拍了拍楚寰宇的肩膀,声音莫名,“质子还是要当心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