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明月,这宫里的事情我门清儿,你要是哪里不懂,问我就好!”子清得意的说着。明月心想,你当然门清儿了,你是康熙的眼线与心腹。哪像容若,就是个单纯的臣子,连明珠那样的权臣都看不惯。
“那是自然,子清在御前深得皇上的信任,若得你的相助,明月感激不尽!”明月的场面话说的也不错了。
“今日难得咱们三个聚在一处,我也说点心里话。萧家是汉人,普普通通的人家,如今我不过是偶然救了皇上,才得此殊荣,怕是不能服众。阿玛对我有戒心,实属正常。我年轻不懂事,万一做错了什么事,连累了阿玛和兄长,岂不是罪过?”明月说的很坦荡。
子清说:“明月,此言差矣,汉人怎么了?我家就是汉人,王府的包衣奴才。我家也是旗人,正白旗呢!皇上英明,只要你有本事效忠皇家,出身不好又怎样?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正黄旗,谁敢小瞧你啊?”
“是啊,你别想太多。对了,巫峰的事情怎么样了?他可归降了?”容若关心的问。
“托兄长的福,已经归降了!”明月回答。
“那就好,此事要从长计议,切不可急功近利。”容若嘱咐明月。
已是深秋,窗外更深露重,回到绿园明月有些难以入眠。
自从梦幻游历,已经三四个月了,投身在陌生的王朝,经历从未染指的事务,到底是不是明智之举?想像一种生活,和真的过上这种生活,感觉还真是不一样。你以为自己足够有勇气和智慧,可一旦陷入险境,大脑常常一片空白,各种情绪此起彼伏。
没办法,路是自己选的,怎么都要坚持走下去。只是,她开始有那么点理解江枫了。
纳兰府容若的房间里,雨婵和他哭诉,好容易结识了两个花朵一样的姐妹,阿玛死活不许她出府去绿园。容若常常行走御前,偌大的府里,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容若抱着梨花带雨的雨婵,心中甚是内疚。他好言劝慰着妻子,答应一定多抽时间陪伴她。
妻子睡下后,容若睡不着披衣起身来到书房,他执笔点墨,黯然写下一首《浣溪沙》: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容若想起了故去的云曦,年少时的美好情感随风而逝,那痛虽已经年,却时不时会在某个寂静的深夜里冒出来,疼得他肝肠寸断。
阿玛为人世故而心机,朝中颇有党羽。容若最厌烦的勾心斗角之能事,阿玛竟无所不会,令他深深的矛盾着。容若打心眼儿里喜欢明月的坦荡与自知,他想与明月多交往,偏偏又被阿玛斥责,说他感情用事。
若天下人都如阿玛,这世间还有何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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