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梅道:“三王子闻人威海所仪仗的詹台一族、九王子所属的宗政一族,皆有人在此次的使臣团中。互市失败,桑行在国中威信将大打折扣,而两国也没到开战的地步,闻人晗光手上兵权也不会增加,甚至还可能背上破坏邦交的罪名……”
她唇畔析出一抹冷冽的笑,“若真是如此,幕后之人不费吹灰之力,坐收渔翁之利,但真好手段!”
寒铁衣想了想,问:“如果此案同列罗使臣团没有关系呢?”#@$&
“那便是我国中,有人蓄意破坏两国和平!”凤白梅脸色不善,“真要查起来,只怕又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带出泥,没完没了。”
她一抬眼,见寒铁衣面色异常疲劳,有些不忍地道:“不管怎样,也得等章斌抓到桦阳再说。你歇会儿吧,有情况我喊你。”
寒铁衣确实累极了,在凤白梅面前他也没什么好装的,起身要去隔壁,忍不住又折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灯下女子,神情凝重。
“小白,你说过,武开国,文守国。这和平是落魂关儿郎披腥载血换来的,不论背后之人是谁,我定不教他得逞!”
凤白梅抬眼看他,柔柔地一笑,“我相信你有此心,也有此能力。”%&(&
寒铁衣亦笑笑,不再多言。
他走后,凤白梅起身拿过那个托盘,静静盯着里头的刀片。凉风进屋,吹起她额前薄薄碎发,眸眼里的一片冰凉被烛火掩盖着,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