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了。”骆念其实也已经看开了,盛景延说得对,姑姑这辈没有一天真正开过,离开对她来说是解脱。
周澜:“别诓啊。”
盛景延说:“有看就行,去片场别说照顾了,时候整个组都来找合影签名烦都烦死。”
周澜斜一眼:“老妈受欢迎还给丢人了?”
“前年陪逛街非要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俩眼睛弄得跟做贼似的,被人写成半夜陪omega逛街,还是去盛总面前受欢迎。”
周澜冲翻了个白眼,骆念听们互怼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如果的爸妈也在的话会不会也这样。
没有见过爸妈的照片,外公外婆不许提这两个字眼自然也不会给看照片,忍不住想,会不会和周澜一样好看,会不会和盛朝书一样内敛沉稳。
正想,一只修的手伸过来放在掌上,张开五指『插』进的指缝里扣住然后拽自己的腿上放。
骆念最近几天几乎没合眼,生怕一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连盛景延也不在了,抓住盛景延的手,如同抱紧了水中浮木。
盛景延侧头问:“要不要睡一会?最近都没休息好,了片场叫。”
“不困。”
“怎么不困,再熬就要猝死了,头发不要了?还学医的呢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快睡。”盛景延直接把手盖在骆念眼睛上,手动强迫睡觉。
骆念闭上眼闻淡淡的皮革味信息素,没过一会真的睡了。
片场时聂诚亲自出来接,身后还跟很多艺人和工作人员,声势比开机当天还要浩大。
聂诚在里叹气,吃瓜群众总是比们更敏锐,短短几天时间将骆念扒得更透彻。
从姑姑生病、试『药』、被经纪公司骗等等讯息部串联在一起,织出一个破败满是荆棘的人生。
骆念还这么年轻,却扛了别人几辈都遭受不了的痛苦,经历了比别人更多的失去。
原本那些坚持骆念是为了钱跟盛景延在一起,为了红炒作的声音此刻也都烟消云散了,除了疼就只剩声援。
聂诚里堵得慌,总觉得说什么都苍白,只能拍拍的肩膀:“好好的吧。”
骆念冲剧组的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关,不好意思耽误了们这么多天。”
众人七嘴八舌说没事让不要放上,聂诚让两人回去休息明天再开工,交完准备领人散了。
骆念:“没事的导演,能拍。”
聂诚虽然欣赏认真负责,但还有些担忧:“真能?不行别强撑,戏也不在这一天两天的。”
“能的。”
聂诚打量了一会,“那行,先回去化妆,能拍咱们就上好吧。”
成麓和封燊终于找空凑过来安慰骆念,两人还准备了一大堆的东西来逗开,尤其封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个会说话的鸭,一拍脑门就开始叫唤。
“凉凉夜『色』好开了一局,诸葛亮在打人机,说两句还敢挂机,明明是一群菜鸡……”
骆念艰难从完不在调上的电音里辨出人名,发现是游戏,“……”
封燊捧叫唤不停的鸭殷切看:“骆念……”
“不打游戏,快滚。”盛景延伸手拿过鸭捏了一把,不知道按哪儿鸭发出惨叫一声把吓了一跳。
骆念看吓得一激灵忍不住笑了下,盛景延“啧”了声:“半天不笑,搁这儿烽火戏诸侯是吧?”
骆念抿唇笑了下,“是诸侯?”
盛景延弯腰捡起鸭,冲脑门一敲:“错了,是给点火的那个,王。”
片场和外面好像是两个界,骆念以前不会处理人际关系演技也不行所以很怕呆在这儿,现在却觉得人气很足让很安。
盛景延说拍电影除了能给观众带去快乐,也是在自己人生续上一条不会熄灭的火焰,如果姑姑已经迈过那道门,说不定会看演的这部戏。
两人的化妆间合并一起去了,盛景延从镜里瞥了一眼,遗体捐献证书的事一直留在里,但现在不是问的好时机。
合上剧本,问:“今天要拍个骑马戏,会么?”
化妆师正给骆念戴头套,不方便动就从镜里看,“导演说可以找替身,近景的话在车上拍骑道具马就行。”
盛景延:“道具马有什么意思,骑真的,想不想学?”
骆念想起盛景延以前拍古装剧的时候都是亲身上阵骑马,过炸点时烟火四溅,碎石从山壁上砸下来,惊险刺激。
动的点了点头:“想。”
两人化完妆出来时看成麓正跟专业人士学怎么骑马,拽缰绳瑟瑟发抖,“怎么回事啊一直转圈,不往前走啊,会不会把撅下来啊?导演啊啊啊~~~~”
聂诚简直听不下去了,“找个布给嘴塞上,吵得要死,白瞎化成个alpha。”
封燊刚打完一局游戏,碾压赢了特别好,听聂诚说也开始乐,“成麓也太菜了,骑个马跟要命似的。”
成麓没拍过古装戏根本坐不稳,抱马脖疯狂哀嚎:“行上啊,少在那边说风凉话!”
盛景延领骆念一匹黑『色』的马旁边,骆念被掌下的触感惊住,来不及感叹就见踩马镫翻身骑了上去。
封燊欢呼一声:“盛老师厉害!给拍张照!”
成麓趴在马上看盛景延利落上马羡慕得要死,“的马怎么那么听话,导演要求换一匹!”
聂诚简直不想理,收回视线时瞥见盛景延轻轻夹了下马肚,那马居然行礼般冲骆念屈下前蹄。
骆念惊讶抬头,下一秒那马就微微低头用额头碰了碰骆念,整个片场都静下来了,隔了几秒钟之后响起剧烈喝彩。
聂诚在一边翻了个白眼,“浪的。”
副导演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剧组的马虽然听话,但也没听这个地步吧?『迷』人这个地步了?”
聂诚嗤了声:“『迷』个屁,这马跟拍过两部戏有感的,那阵儿没事干天天驯这马,总算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