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就这么妥协,故意当着股东们的面跟江帜舟对着干,就连理由都懒得仔细找。
“没关系,可以用我的。”江帜舟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立刻摘下自己别在衣兜上的钢笔递了过去,那是一支很有格调的金笔,价值是肉眼可见的不菲。
会议室里的氛围安静到了空气都快要凝固的地步,陈盼看着江帜舟手中的金笔,并没有要接的意思,而是没事找事的答道:“我……我病刚好,手上没什么力气,哎哟……你看你看,我的胳膊都抬不起来,拿不起这么重的笔。”
陈盼无论如何都不能签这个字,一方面是故意要跟江帜舟作对,杀杀他的威风,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不熟悉冯云阳的笔迹,万一白纸黑字写完,被人当面戳穿字迹不一样,总不能红口白牙的扯淡,说是生病能改变人的笔迹。
江帜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但因为向来看不起冯云阳的缘故,也没有多想,只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一支签字笔递过去:“这个轻。”
陈盼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恨不能直接上手撕了这张漂亮面孔,咬牙切齿的接过笔后,立刻装作没拿稳的模样,将旋开了笔帽的笔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哎呀,笔好像摔坏了。”她眼见着笔尖磕在地上,便知道这支笔必然是没法用了:“真是对不住啊江总,这笔多少钱?我赔给你。”
会议室里自然是不缺笔用的,但其他股东们就是再迟钝,也看出冯总和江总经理之间的不对付了,早已经在他们两个相互阴阳怪气的时候就把笔给收到桌子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