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目的不单纯还要跟她结婚?”
“我……”封云霆想要解释,可是南非的宝石供货商的事情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而且供货商的这个要求的确有些不合常理,说出来倒像是他为了这桩婚事故意找的借口一样,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说。
时繁星也不怎么想深究,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这个男人。
他很高大,肩膀宽厚,眼神锐利,嗓音低沉,脸部轮廓凌厉而桀骜,而今天这样的环境下,四周全黑,星光映着他半张侧脸……
照理说,她是真的该一开始就把他拒之门外的。
可是……终究是没舍得。
这样相似的场景,她可耻的贪恋着。
这样相似的嗓音,她卑鄙的渴望着。
先生走的太突然,时繁星恍然想起,她几乎都记不起来跟先生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是“开慢一点?”
还是“你没事吧?”
又或许是“我终于嫁给你了。”
想不起来。
人的体内似乎是有保护机制的,那一天的状况太过惨烈,大雨滂沱,在地上淌成一条小河,把满身是血的他泡在里面,凌晨四点的高速公路上,路灯昏暗,她连他的脸都看不到。
是痛苦,还是惋惜?
无从知晓。
大脑自动把那些惨烈的,血色的场面通通过滤掉,她现在唯一能回忆起来的画面,就是郭庆安手上的拐杖抵在他的太阳穴上,还有邢老爷子手里那一对不断变换着位置的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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