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预料到那天纵情的后果是什么,缘业还是忍不住要为那个又缩回乌龟壳里的妖精叹一口气。卧病在床的谎言彻底告破了,缘业虽然又装了几天病,但都没能在骗得那个狠心的小姑娘再来看他一眼,果然同样的招数是没法再使用第二遍的。
那一天缘业恶狠狠地把她反复吃了几遍,直到小姑娘受不住昏了过去还恋恋不舍地又亲又摸磋磨了好久才肯停手。如果不是傍晚寺里的小和尚来唤缘业去吃饭,缘业心里又实在有那么一些别扭,明知道其他人看不到,却还是不愿意霍罂赤身luoti地出现在其他人面前,只能把昏睡的小姑娘留在禅房里,霍罂恐怕还真没那么容易从他手里跑掉。
趁着缘业离去匆匆忙忙逃跑的霍罂可是被这一番yunyu缠绵吓得不轻。本来也不是多么聪慧的妖精,虽说活了这么多年,但一直好吃懒做乐得做一个透明人,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玲珑心窍。她妖术掌握得马马虎虎,修炼也只是勉勉强强,除了一些小把戏她自己都弄不懂自己还有什么妖力,就拿这次隐身术失效来说,霍罂根本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也闹不明白该怎么办。都说读佛经听佛偈可以聪智,可她这个听着佛经化形的妖精却没觉得自己怎么涨了智慧,还不如她偷看贵妇小姐带来的话本子有意思......
总之这菩提寺里她是不敢呆了,霍罂这只没出息的妖精决定不管怎样,先逃出菩提寺再说。出去躲一阵子,等想明白了再回来......如若实在想不明白......那......也总会想明白的......
没怎么出过寺门的霍罂最相熟的大概就是孤山下的一只狐狸精了。霍罂为什么那么害怕和人类发生牵绊多少和这只狐狸精也有些关系,不过并不是因为这只狐狸精把哪个男人弄得精尽人亡或者搞得哪家人妻离子散......这只叫姜染的狐狸精是只风骚的公狐狸,和她画本子看的那些女妖精并搭不上界,没见他干过什么坏事,但着实是太风骚了一点......
“诶呦粟粟你可是稀客啊!”衣衫不整的姜染倚着门打量着霍罂。
姜染的家,或者称为洞府,并不是霍罂想象的那样子。画本子里狐狸精的洞府都奢华yinmi,幻术所化的亭台楼阁俱全,轻纱罗帐,香烟袅袅,这是霍罂所想象的姜染的家。而事实上这只风骚的公狐狸家里却异常的简朴......像所有平凡的普通人类一样......
“怎么不窝在你的小佛寺里听佛经了难不成是终于想通愿意和我双修了”姜染将容貌艳丽的面庞凑近她的脸,吊儿郎当地调戏着霍罂。
霍罂也不躲,就面不改色地看着姜染,反正姜染总是对她的一脸懵懂无能为力,终于确信眼前这个还是那个骚气外漏的狐狸精了。“姜染,你别总没正经,我有要紧的事要问你的。”
自从知道了菩提寺里出了一个菩提树子幻化的女妖精,这只风骚的公狐狸就没少溜进寺里找她,也不知是图了什么,总是时不时地说上这么一句想要和霍罂双修。刚开始霍罂还不知道双修是什么,没敢贸贸然答应他,后来有慢慢知事了,听说这只臭狐狸已经睡遍了孤山形形色色的女妖精,自然更不会答应他了。好在姜染虽然这方面不检点了一点,却也没少帮霍罂的忙,法术修炼能帮上忙的都不会推脱,为妖也没那么讨厌,霍罂就权当那些没正经的话都是玩笑,这么多年也相处过来了。
“虽然不是我愿意听的答案,但我们粟粟的事要紧。粟粟,我们进来说话吧”无论如何姜染对调戏霍罂总是乐此不疲,他侧身将霍罂让进屋内,还不忘了跟她抛个媚眼。
“姜染,我问你,你以前说的人和妖在一起会消耗人类的功德阳气,甚至福缘浅薄的人还会损耗阳寿,是不是真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听她提到这个问题,刚刚还一脸yindang的姜染一下子正经了起来。“小粟粟,你怎么会问这个”
霍罂想起那天与缘业在禅房内翻云覆雨的情景,脸颊一红,手指局促地绞着袖口不肯回答。
“粟粟,你......”姜染看她这情形便什么都明白了,想要开口骂她,却不知自己到底能教训她什么......若是情根已种,因缘催生,是劫是孽都已是天命所归,他就算再说什么都已经回天乏术了。“我反复告诫过你多少次了人妖殊途!人妖殊途!你怎么......你怎么就不长脑子”
霍罂委屈地嘟起嘴,“你先告诉我嘛,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姜染眯起狭长妩媚的狐狸眼说,“你在那间破庙里呆了这么久,天天都和人类打交道,还不知道人和妖接触会不会有伤元气么”
霍罂歪着脑袋还是一脸无知地看着姜染,好像只要他不讲得明明白白的就不听懂的样子。
姜染被她这幅蠢样子气得不轻,又不忍心拿这个蠢东西怎么样,只能冷笑着按下额头暴起的青筋,“那些臭和尚不都活的好好的吗!虽然妖气对人类的身体有些影响,但是就你平常散出去的那点妖气还差得远呢!除非是人妖之间产生了routi纠缠,也就是做了那事儿,不然是造不成什么影响的......你且收了你的心吧,跟你说了好多次了,人妖殊途,是没办法开花结果的......”
姜染还是忍不住絮叨了起来,还没说完,却见面前的小姑娘突然红着眼眶,“哇”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