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成擦掉眼泪,将仇恨寄托在箭簇上,化作杀戮,他变得麻木而冷静,一箭接着一箭地射向狼蛮子,凡是刚才参与砍杀杨大力的,他都不会放过,短短半炷香的时间(一炷香的时间大约等于五分钟),就倒下了五个狼蛮子,剩下的狼蛮子立即寻找掩体进行躲避,暂缓了对张浪的追击。
也许是为了报复狼蛮子,也许是为了引出其他的狼蛮子,看着底下一个找不到掩体的狼蛮子,他没有瞄准那个狼蛮子的头,而是直接射中了他的左腿,狼蛮子因为吃痛在地上打起了滚,孙先成没有任何怜悯,又是一箭射在了他的右腿,痛得他不停地呻吟,一个狼蛮子想要将他拖到掩体内,可是刚一露头便被孙先成一箭射穿了脖子,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吓得其他人不敢再出来!
看见没认出来,孙先成对着那个狼蛮子的右手又是一箭,箭簇穿过他的手掌,进入了地下,结果便是他的手被钉在了那里,目标被固定住了,孙先成对准他的手腕又是一箭,极其残忍,但孙先成乐在其中,对他来说那个狼蛮子的每一声惨叫都是悦耳的音乐,可对其他的狼蛮子,那就是一把刻刀,将恐惧和愤怒一刀一刀地刻在他们的心上!
刘大仁和冯冠安沿着张浪他们留下的马蹄印一路前进,沿途看到了张浪和斯古部落战斗的痕迹,地上全是尸体和尸体的碎片,一千具狼蛮子的尸体就那样杂乱无章的摆在地上,散发着弄弄的血腥味!
刘大仁他们快速通过了这里,那股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皮肤被灼烧后的恶臭以及血液的腥味还有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刺激着每一个人的感官!甚至连战马都不愿意到那上面去!
赵守义和刘全武护送着张浪向广武卫方向撤退,三人骑着战马一路狂奔,在没有任何阻挡的情况下很快便逃出了峡谷,虽然距离狼蛮子已经很远了,但是三人却没有一点儿喜色,恰恰相反,凝重、肃穆、愤怒、不甘、无奈、愧疚一个不差地显现在了他们的脸上。
张浪身为主帅,却损兵折将,出发时带来的两百多人现在只剩下了三个人,其他人全都下落不明,无比自责的张浪甚至萌生了以死谢罪的念头!
赵守义的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一个粗犷的草原汉子,多少年没流过眼泪了,现在居然像一个孩子般哭泣着!
刘全武也是一个新兵,昨天的他对于军营里的生活还不是很适应,但是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融进去了,他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战士,鲜血和死亡使让读懂了军人的意义!
我们把视线放到拓跋克这里
局势的快速变化让拓跋克逐渐兴奋起来,他用那只左眼轻蔑地看着周围看押他的战士,背后的双手拿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一点一点儿的割着绳子,战士们都在关注着前方的战事,一个个全都焦躁不安,他们听见了越来越多的狼蛮话,而兄弟们的声音正在一点一点儿地消失!
乌明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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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把晋刀一路砍杀,现在正带着几十个人围攻江友伦,没有后援的江友伦处于了绝对下风,渐渐体力不支,一直被乌明压着打,他和战士们边打边退,身上的伤也是便退边增加,不断有战士倒下......
很快,江友伦他们退回了出发点,看押拓跋克的那个班立即上去帮忙,终于给江友伦减轻了不少压力,而拓跋克却无人看管了!
虽然右眼看不见,但一只眼睛并不影响拓跋克辩别敌我关系,割断了绑在手上的绳子的他握着匕首晃晃悠悠地走向了江友伦他们,心里想着如何报仇雪恨、如何杀死这群俘虏自己的晋军、如何洗刷耻辱,因为是背对着,晋军们没有一个人发现这个刚刚的战利品变成了致命的威胁,处在对面的乌明却看见后,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加大了对江友伦的攻击,一刀重过一刀、一刀狠过一刀,不断在江友伦的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一记重击将江友伦震飞了好几米,得意的乌明不急着杀死江友伦,冷笑着向他慢慢走去,“大人小心!”一个刚刚从狼蛮子的进攻中脱身的战士大喊一声就要去救江友伦,他咆哮一声,冲向了乌明,刀刃直冲乌明的右肩,乌明一个转身轻松躲过,然后右手翻转,刀刃划过了那个战士的右腋窝,宛如切了一块豆腐,轻松地切穿,不费力地收刀,臂膀也随之掉落,剧痛还未传入大脑,乌明身后的狼蛮子一拥而上,那名战士就这样悲烈地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