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阳心想和戴中天没有过不去的深仇大恨,况且看在金枝的面子也要意思一二。他随着金枝和戴中天轻碰酒杯,算是从此化干戈为玉帛。
喝了酒后,杨小阳问金枝:“点点还在瑞典?”
金枝“嗯”了一声:“我有要紧事必须回来,过两天就回去,那边一切安顿好的,不会耽误点点的治疗。”
杨小阳善解人意的说道:“你办事没有让人不放心的,我才不担心。”
金枝见到杨小阳不加掩饰的亲密眉开眼笑,娇嗔道:“油嘴滑舌了许多,为什么教会你甜言蜜语的?”
戴中天见杨小阳嘿嘿干笑咳嗽了一声帮他解围,笑道:“今夜才开始,两位还有大把的时间,填饱肚子才有体力。”
金枝的长长玉指轻敲餐桌:“哟,你倒敢打趣我?也罢,今天我陪戴老板好好喝上一回。”
戴中天脸色大变,装着没听到金枝的话按了呼唤铃,吩咐等候多时的服务生上菜。
杨小阳凑在金枝耳边问道:“他很怕你?”
金枝低笑道:“除了你,一般的男人谁不怕我?”
也许戴中天化解和杨小阳的分歧心情很好,接嘴说道:“岳老头只怕不是吧。”
金枝笑容顿敛,盯着矮个子的男人冷笑道:“你真的长大了。”
杨小阳和蔡华搞不清他们交谈的东西,不解的看着两人。戴中天避开金枝的视线,小声嘀咕:“金姐的心意我很明白,杨兄弟迟早要知晓我们的生意,晚知道不如早知道。”
金枝的脸色更是难看,“啪”的放下筷子:“戴中天,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杨小阳见情势大变,两个有一言不和要翻脸的可能,他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问道:“二位能否说我听得懂的话?”
戴中天没回答杨小阳的提问,一脸诚恳的对金枝劝道:“杨兄弟是人中英杰,他加入对大家都有好处。”
金枝一手按在杨小阳的膝盖上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小酒杯砸向戴中天,戴中天不动不闪用额头生生接了一记砸,若无其事的对杨小阳笑道:“来,我们吃菜。”
杨小阳暗赞戴中天皮粗肉糙,挨了酒杯居然不见红不流血,扭头看金枝见她满脸堆笑,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杨小阳眼花。金枝夹了菜放杨小阳碗里柔声说道:“别理脑袋这疯子,我们吃我们的。”
杨小阳和蔡华对视一眼,也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下午抵达石城的金枝一路转机没有倒过时差,在“粤华酒楼”喝了三杯酒便觉得晕晕沉沉,她靠在杨小阳身旁摸了摸脸,对戴中天说道:“好像我的确懒惰了,也许你的话有道理。”
和杨小阳蔡华频频干杯的戴中天闻言大喜,但金枝随即说道:“我自有道理,这件事不准你插手。”
戴中天嘿嘿一笑,又和杨小阳干了一杯:“杨兄弟,金姐对你那是好的没话说,你若是有一点点良心切不可辜负了她。”
大有江湖经验的杨小阳把金枝他们的神秘对话当成一阵风置之不理,笑道:“做人的道理我懂,谢谢戴大哥的苦口良言。”
戴中天听出杨小阳的一丝不快又是哈哈大笑。金枝微微叹气:“脑袋,好好的气氛被你全搅和了,你真是二百五。”
戴中天在金枝面前仿佛逆来顺受已是习惯,不动气不发火还极为受用,他笑道:“我本来就是二百五。”
低头吃菜的蔡华心中疑云大起,料不到熟悉的金枝和熟悉的戴中天交道如此之深,更令他惊异的是以前全然不知二人认识,他们的葫芦里藏了何种的药?
第三十一章死了不能爱
入住“瀚海宾馆”的金枝今夜没有和杨小阳重温鸳鸯进鱼水之欢,杨小阳才在卫生间撒了一泡尿她已经在床上睡得香甜。杨小阳走到床前细细凝视熟睡的女子,红色的中式仿旗袍套装勾画出一位唐时宫廷画才有的倦怠丽人:一头的长长黑发平铺在逊白的床单上,胸口一颗玛瑙盘花纽扣散散的打开,露出半裸的酥胸,大片的风光和慵懒的睡姿既有贵妇人的婉约也有成熟女人的媚态,犹如淑女和的集合。杨小阳不免延伸起款款的柔情,而这柔情在重逢之日让他悚然而惊:什么时候开始他被金枝锁住了,竟然不知不觉对她充满缠绵如缕的情愫,偏巧本应该不安的情愫却如此的撩人心扉,甘之若怡。
“点点,阳阳……”金枝发出一两声低低的梦呓。杨小阳再不能控制情绪,坐在床边握了她的手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女人。
金枝醒来的时候杨小阳回学校了,口渴的女人挣扎着坐起来发了一会呆,她很希望不要孤独,但她也明白没有人能一直不孤独。金枝走到浴室放洗澡水,发现了什么似的转头盯着墙上的大镜子,她扑哧的笑出了声,自己的额头和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杨小阳用口红写了三个字。
金枝摸着额头,脱下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看着头上和下体的文字刺青嘴角绽放的笑容比花娇艳许多。
黄昏的草地和大提琴伴奏下的咖啡馆是女人喜欢的两种风景,前者有绿中带蓝的颜色后者有浓如巧克力的lang漫。因此,金枝特地在黄昏的“草地咖啡厅”约了娟娟听那里的大提琴演奏。
“可惜放的是磁带。”金枝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低头说道。
娟娟尚不能完全领会此中的风韵,见到金枝起只顾得上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点一滴。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金枝换了一个一般,被粗旷的黑色毛衣和呢制长裤装点出舍我其谁的优越,还套上极富层次的凝重和神秘,在黄昏的光圈中吸引了无数惊艳的注视。娟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