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法相丹和罗摩舍利，在沈白手中交替旋转。
便如同那老年人在手中盘着一对核桃一般。
若是这世界意志再强一个等级，沈白自然是不敢这么做的。
但是现在，一切都刚刚好。
在世界意志的惨呼之中，沈白终于感受到了S级的武道天赋。
那似乎是一道极为完美的道纹，一切的一切，浑然天成。
“这东西，根本不可能是在人体上生成的，你是怎么得来的？且老实交代。”
随着天道法相丹和罗摩舍利的交替乱转，世界意志越来越虚弱。
“就是，就是从你家先祖沈临身上得来的。”
在接下来的数天之中，无论沈白怎么弄，这世界意志都是这么一口咬定。
沈白轻声一叹，“如果说这天赋，真的是我那便宜先祖的，那么他根本不应该出生在这世界上。”
“区区D级的战力，怎么可能承受这种道纹天赋，简直是匪夷所思。”
随着法相丹和舍利子的长时间交替，沈白渐渐找到了将世界意志炼化的方法。
“虽然只能炼化部分，但是也已经足够了。”
沈白枯坐于山巅之上，舍利子和法相丹在不断交替。
每次从世界意志上磨下来一丝，都被沈白收起在识海之中。
就仅仅这一丝，就需要A级以上的宿主才有可能承载。
若是境界低一些的人，恐怕瞬间便会被世界意志所同化，失去情感。
就这样，春去冬来，转眼间便是三个寒暑过去。
沈白依旧盘膝而坐，在山巅之上消化世界意志。
一只只松鼠从他的肩膀上越过，雀鸟从他的身旁飞过。
所有的动物，在他身边极为的和谐。
沈白并没有故意调动法相之力，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他似乎在此刻化为了此天天地的天道。
就在此时，又一波新进入副本的宿主，出现在沈白的正北方向。
“我终于能明白世界意志对宿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厌恶，恶心，反感，就像是一池清水中进入了一条极为顽强的寄生虫。
反观天佛传承副本中的世界意志，之所以能对我青睐有加，便是因为我为祂除掉了更为恶心的波旬残念。”
这三年中，沈白不分昼夜，终于将此副本的世界意志炼化了十分之一。
“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若是再炼化下去，恐怕我该变成了一个没有情感的怪物，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沈白便站起来身来，当他起身的一刹那，百里之内，虫鱼鸟兽皆惊。
这是一种天道的变化，在这种变化下，任何生灵都是渺小且微不足道。
而那道S级的武道感知天赋，已经被沈白烙印在了心中。
“可惜，以我的境界，却不能模拟出这种天赋，估计是要突破A级境界，才有可能达到。
那么，我的便宜先祖沈临，究竟是怎么拥有的这种天赋呢？”
带着这种疑惑，沈白拿起了手中剩余的半块波旬破界令。
下一刻，虚空撕裂，沈白顺着一处通道离开了此方天地。
至于这副本中原有的世界意志，已经被沈白抹去了人性的一面。
“天道不该有人性。”
……
山海市，沈白在静室中盘膝而坐。
“修行无甲子，果然如此，三年转瞬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