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月的脚步登时僵住，她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殷神，眼睛莫名地有些发红。
殷神也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的表情，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来。
他摇了摇头，走到方惜月面前，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笑道：“为什么要哭呢？是在为我鸣不平？还是你觉得，叶千城的死令你心痛了？”
方惜月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她低下头，摇头，不语。
殷神却是忽然冷笑一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的头抬起头，用一种冷酷到极致的语气道：“不说话么？你以为你不说话我便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了？他死了，你很心痛对不对？我在你心里从来都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工具！是不是！”
“但你也别忘了，五年前，那杯毒酒是你喂他喝下去的。那时他从悬崖之上跌落，你可坚强地很，你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殷神松开手，方惜月浑身剧烈颤抖着，一双美眸充斥着仇恨、愤怒，还有内疚，悔恨。
这些复杂的情绪不断冲击着她，令她的精神几乎都要崩溃。
“外界的传言没错，我想你应该也有这方面的觉悟。”
这时殷神忽然轻飘飘地开口，淡淡道：“是我亲手杀了叶千城，而他即便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刻，依然没有想起过你。”
方惜月的身体陡然僵住了。
殷神却是越过她，径直向外走去。
“你以为你对他的感情会令我愤怒么？你错了，如今在我的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而我从不会对一个不如我的人产生任何过多的情绪。反倒是你，这幅样子令人作呕，如同一个可笑的小丑！”
“叶千城虽然死了，但他的家人、朋友却还活着。尤其是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你难道不想做些什么吗？别忘了，那个叫林胜雪女人，才是他真正的挚爱。”
方惜月彻底石化在了原地，殷神的话令她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了一股极其扭曲的情感。是啊，叶千城已经死了，仅留下那个曾经带给她无限屈辱的女人，自己完全可以报复，可以在那个女人身上找回过去丢失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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