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救下一名贵族少女之后,那名少女将其项链送与吴斌留作纪念。但是他与那女孩之间的缘分,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新学期的第二天……
校内的演武场上,新学员们分成两边,进行着格斗训练。只见众人之中,两名学员打得难解难分。众学员赶紧上前将两人分开,即便如此,两人还是隔着人群,相互谩骂。
教官吴延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因为这互殴的两人,是新学员中的“刺头”——吴斌和冯程。就在吴延思考着如何惩处他俩时,吴斌和冯程竟同时提议,来场骑射比试,一分高下。
吴延欣然答应二人的请求,想借此来检验众学员的学习成果。于是他亲自担当这场比试的裁判,让这二人各自寻找队友,进行比试。
吴斌随即叫上黄胜、青权、高欢和周畅系上蓝头巾,组成蓝队。
冯程则叫上李苟、乌子元、邓彪和鲁霆系上红头巾,组成红队。
吴延让仆役们,在马场围栏内架起一面大鼓,然后在鼓旁,竖起了两块草靶。一块草靶中央涂上蓝漆,一块草靶中央涂上红漆。他随即下令让蓝队队员,射红心的草靶。红队队员,射蓝心的草靶。两块草靶上,箭数最多,射中靶心最多的一方,为获胜方。
听得场上有人比试骑射,众仆人和杂役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迅速聚在场边。好赌之人索性当起庄家,让众人来押注。不少学员都握紧了银袋,跃跃欲试。由于不知两队底细如何,在场参赌之人,不敢轻易下注。他们默默等待着第一局比试结果,好来判定两队谁强谁弱。
双方首先通过抓阄,来决定先射权。而抓阄的结果,是由蓝队先射。吴斌立刻召集队友一番商议,决定让周畅来射第一箭。一阵鼓声响起,周畅快步走向马群。
只见周畅挽弓上马,绕场直奔红心草靶。待其与红心箭靶平行时,周畅赶紧开弓放箭。而那支箭却只射中红心边缘,周畅则无奈的摇了摇头。
红队则委派乌子远来打头阵,他伴着鼓声纵马奔向那蓝心箭靶。然后奋尽全力射出羽箭,而那支箭也只射中蓝心边缘。
围观之人,见二人箭术平庸,也就无一人,为他们鼓掌喝彩。
未及多时,蓝队的第二射高欢出场。随着鼓声响起,高欢蹬鞍上马,绕场急驰。比及那马靠近红心草靶之时,高欢突然跃马而起。随着高欢腾空的一瞬间,他迅速开弓搭箭,射向了草靶。就在那马落地之时,高欢射出的箭,也正中那靶心。
眼见红心中箭,围观之人,立刻鼓起掌来。
红队的邓彪不待鼓响,便走跑到马前。然后一个翻身,跳上马背。他也策马急驰,绕场奔向蓝心箭靶。只见他搭上箭,将弓拉个满月,然后用嘴咬紧缰绳,站立在马鞍上。比及邓彪的马,与箭靶平行时,他顺势射出一个完美的弧线。随着一点星光闪过,一支箭稳稳的插在了蓝靶的中心。
邓彪的这一精彩表演,也赢得了众人一阵热烈掌声。
就在众人叫好之时,突然听得一人大声说道:“前番两队比射之人,箭术平平、实力相当。到了第二轮时,蓝队之人,选择跃马射箭,那是因为他在马上。掌握不了平衡,只好跃马腾空,以此消除马的颠簸。而那红队之人,起身射箭,也是为了保持平衡。靠其双腿蹬力,抵消马的颠簸,好让身躯平稳。这二人射术虽不相上下,但蓝队之人跃马射箭,却颇有看头。”
众人听罢,立刻寻声望去。只见那说话之人,竟是名男孩。这名男孩,大约十二三岁年纪,浑身都是油污。但即便他满脸油渍,也难以掩盖其秀美容貌。
只见男孩额间留着中分刘海,脑后梳着条马尾辫,身穿一套黑色紧身布质衣裤和黑布鞋子,腰系一条黑色布带,手腕和腿胫上绑着黑色布带,外套一件灰色的布马甲。从头到脚,一副杂役打扮。
男孩说的话,虽然都在理。可众人都欺他年幼,发出一阵冷笑。男孩则吐了吐舌头,然后环视起两队的队员。
眼见已经比了两场,设赌局的人,便催促众人下注。虽然众人还不确定比赛结果,但绝大多数人,还是押了红队。
当男孩的目光扫向吴斌之时,却看到吴斌正在不断打量着自己。男孩见状顿觉尴尬,红着脸躲入了人群。但他却时不时伸出头来,观看着吴斌的举动。
吴斌看着那名男孩,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可是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黄胜,却突然推了推他。被黄胜这么一推,吴斌才缓过神来,于是他赶紧走向自己那匹马。原来蓝队的第三射,竟是身为队长的他。
吴斌策马来到马场入口,那名男孩突然走了过来。两人一番对视之后,男孩满脸愁容,上前拉着他的衣角说道:“这位大哥!你行行好。我家里穷,只好来这当个杂役。我爷爷他得了重病,需要银子治病。而我身上就这一两银环,本来是给我爷爷买药的。可是我见大伙在赌银子,我就想赢一点。赢了银环,也好给我爷爷治病。你能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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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我该下注买那一队赢呀?”
吴斌一番犹豫,突然俯身,靠近男孩小声地说道:“这位小弟!你信我吗?你若是相信我,就去押我们这一队吧!一会我们赢了,你赢的银子全归你。如果我们输了,我就赔你十两银环。少是少点,也可拿去应应急呀!”
眼见吴斌突然靠近自己,男孩本能地后退了几步,脸上泛起红霞。听完吴斌的话,男孩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跑向设赌之人,将赌注押在了蓝队。
吴斌则伴随着鼓声纵马奔驰。随着马速越来越快,那红心箭靶也越来越近。比及与那靶面平行之时,吴斌突然横躺在马鞍上射出羽箭。只见得那支箭正中靶心,可众人却没有一人为其叫好。
大伙都瞪大了眼睛,紧盯中箭之靶。不少人下意识的,揉起了眼睛。但他们很快便缓过神来,发出一阵狂笑。原来吴斌射出的箭,竟插在了蓝心草靶中心的正上方。
红队之人见状,各个忍不住跳了起来,向着蓝队之人发出一阵嘲笑。可蓝队之人,却依旧并排站在原地,竟无一人流露惊慌之状。
先前押了蓝队的众人,此时全都大失所望。
又是一阵鼓声响起,红队派出鲁霆出场。只见鲁霆从马后方跃上马鞍,然后大喝一声,策马直奔蓝心草靶。就在靶面刚转向他之时,鲁霆竟然俯身,在其背后开弓搭箭。随着鲁霆大喊了一声“中”,一支羽箭“嗖”的一声,从其背后飞向箭靶。
眼见吴斌方才演了一出“闹剧”,众人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见得鲁霆又做出了这般举动,大伙再次面露差异之色。就在众人惊愕之时,鲁霆射出的箭却不偏不倚的插在蓝心中央。众人见状,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阵呼声,然后一个个自发的,奋力鼓起掌来。
吴斌回到队员身旁,将目光在人群中扫了扫。只见那名男孩一脸差异的看着他,可吴斌却只是向其微微一笑。就在这时,黄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五弟!你这个头,开得好呀!”
“大哥!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看你和二哥,还有他们那几个,配不‘配合’了。”吴斌说着,将目光扫向了红队冯程五人。
“好嘞!你就瞧好了吧!”黄胜说着,快速向着马群跑去。
鼓声再次响起,蓝队第四射的黄胜,策马奔向箭靶。不知道是失误还是巧合,黄胜射出的箭,竟然直奔蓝心草靶。只见此箭竟与吴斌那支箭,重叠在一起,将吴斌那支箭的箭杆,从中削成了两半。
蓝队的这两次“失误”,让围观的众人,顿时“炸开了锅”。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嘲笑声、谩骂声、争吵声,顿时充斥着整个马场。
红队之人则抓住这个时机,让第四射李苟出场。李苟身为公爵寅俊臣的家眷,出场自然要讲一些“排场”。几轮鼓响之后,李苟才驱马进入了跑道。只见他任由那胯下之马慢慢前行,然后不断向着众人挥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