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蒋生的瞬间，双眼怒瞪，“你怎么回来了？”他的声音嗡鸣如钟，蒋生被他吓了一跳，对蒋大发心有余悸的害怕。
蒋生心虚的将眼睛闪到别的地方，声音小的如同呢喃一样，“我有家不能回，那还能去哪里，你们不是我爸妈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蒋大发大吼一声，抄起脚上的拖鞋便向蒋生狠砸过去。
蒋生被鞋地板直中拍在脸上，哎哟一声，蒋大嫂侧目一瞧他脸上鞋印，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连忙在中间和稀泥。
“蒋生这一次回来没有别的心思，就是想看看咱们两个人。你瞧他还带了礼物。”蒋大嫂一指堆在门边上的礼盒补品。
“就是。”蒋生躲在蒋大嫂身后，对蒋大发虚张声势：“允许和你没有血脉亲缘的人进出，不允许你唯一的孩子回来，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就是让村里人评评理，也知道我没错，而是你这个人老糊涂了。”
“放心。”蒋大发重哼了一声，往沙发上大马金刀的一坐，“就算你死在外面，我也不会糊涂。”
“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干什么。”蒋大嫂维护瞪了一眼蒋大发，“孩子有心回来，肯定是在外面吃苦了。”她扭过头又斜了一眼蒋生。
“回来不好好和你爸说话，光会吵架，再这样，下一次也别回来了。”
“我又没想着和他吵架。”蒋生挪到蒋大发不远的地方，挨着沙发边坐下，眼睛像是做贼一样，在屋中里乱瞟。
蒋大发余光瞥见，立马又是生气的脸上通红对蒋生吼：“你找什么呢，瞧着尖嘴猴腮的鬼祟模样。”他一拍沙发扶手。
“整个村子，谁不说我蒋大发一句正直，结果就生出来你这样一个孩子。”他伸出手指着蒋生，一副一言不发就要上去扇他耳光的样子。
将蒋生吓得心中一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像是长了针一样对蒋大发道：“我这次回来又不是要钱，我瞧瞧你们，你就这样给我脸色看，不想和你争论。”
他一头钻进厨房里，蒋大发将烟点燃，侧头微微眯起，瞧着蒋生若隐若现的背影，脸上露出疑惑。
他对这个孩子还是有几分了解，一旦有事相求，那必定是装乖装孙子，这一次回来铁定也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蒋大发到底对蒋生还带着一份期许的慈父心情，“难道他真的在外面遇见麻烦，准备回头是岸了？”
“妈。”蒋生站在蒋大嫂的身后，看见蒋大嫂略显佝偻的身子，眼圈一热。
但感动浮上来不过半分钟又全部散去，他谨记着这一次回来的目的，殷切凑到蒋大嫂身边，他知道妈向来心软。
说几句好话还有一些突破口，比较难办的是蒋大发，简直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倔又难办。
怎么偏偏他今天就在，蒋生在心里骂骂咧咧，脸上却对蒋大嫂笑着说：“我准备在家里住两天。”
“是出了什么事吗？”蒋大嫂有些担忧的看着蒋生，“难道又是追债人要来家里？”
“没有，我现在跟着老大混的还算不错，而且我已经有了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