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曾经可是最厉害的战地医生。
没错,只是因为不想放弃每一个病人。
从头至尾,宴蓉一直坚定这一点。
才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宴蓉咬咬牙,从自己所剩无几的积分里面又拿出2000,将那些书籍资料全都兑换了下来,还特地吩咐系统别忘了给她换成实体。
不然倘若让旁人撞见她日日在自己屋子里发呆,尤其是那位虎视眈眈的景王妃,怕是又要以为世子妃得了什么痴呆症,又要出去胡乱造谣了。
于是,等段景蘅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抱着一本书认真研读的景象,仔细一瞧,手边还放了两大摞书。看那厚实程度,还有那股子认真劲儿,活像明日就要进京赶考的秀才。
男子走上前一步,心中暗暗称奇。
平日里让她念会儿诗文她都百般不情不愿,怎的今日竟然这般奋发图强起来了。
“娘子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宴蓉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听到熟悉的嗓音,抬头见是段景蘅,这才又稍稍放了心。
“你怎么直接就进来了?也不敲门!”
不过,宴蓉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抬起宽大的衣袖手忙脚乱地遮挡着桌案上的医书,那动作极为不自然。
段景蘅早已经将她这欲盖弥彰的举动尽收眼底,此时对于她背着自己偷偷摸摸看书的行为背后的目的更加好奇了。
就在这时,他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到了某种可能,段景蘅微微有些脸红。
应当……不大可能吧?
见宴蓉狐疑地盯着他脸上的红晕,段景蘅亦是将手握成拳,放在嘴巴轻轻咳嗽一声。
这有些刻意的动作,和方才她言行间的欲盖弥彰,可谓是如出一辙。
不过幸得宴蓉内心也是正虚着,并没有太多心思去探究这背后究竟。
于是段景蘅极自然道:“娘子这就说笑了,这是为夫的房间,怎的来不得?”
宴蓉瞪大了眼睛,反驳他也不是,不反驳他也不是。瞬间体验到了什么是进退两难。
她差点忘了,这里是景王府,他毕竟是景王府的世子。他二人的婚房,从前便是他的卧房。
虽然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还是莫名有些不爽是怎么回事。
段景蘅在宴蓉身侧坐了下来,直带起一股湿意,后者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他。
发现他身上穿的已经不是上午出门时穿的那套衣裳,头发也刚刚洗过,头顶只是半干,发梢底下还挂着水,随着他坐下来的动作不停地往下滴。
宴蓉瞪他一眼,上手抓了一把那头发:“你方才回来就去沐浴了?”
段景蘅只是笑着看她,没答话。
在外头才经历一场恶战,不想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见她,自然要先沐浴了再来。
不过这些,她并不需要知晓。
不等段景蘅回答,她又起身去衣柜里拿了条软缎出来,重新回到了身侧坐下。
这是上回段景蘅让人从段景薇带回来的江南特产里挑选出来的珍品,特地给她送来,本来想着让她做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