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嘴，那里有新的洗漱用品，你洗一下赶紧睡一会儿，天明小五送你走。”
这里的房间没有大燕那么大，守夜的丫鬟会住在外室，隔着屏风，不打扰主人休息。
罗汉床还是灵儿带来的嫁妆，放在窗户下，离着她的床也就三米多，夜深人静，对方翻身动作大一点儿都能听的到。
皮尔斯吃饱了，原以为沾着枕头就能睡着，心里不知道期盼什么，翻来覆去的烙煎饼，怎么都睡不着。
“你干嘛呢？睡不睡了？”
“缓过劲儿反而不累了，公主，咱们聊聊天呗，安安都学会说话了，会喊娘呢，你听了肯定高兴。”
“真的吗？”
灵儿眼眶发热，她错过了孩子成长的重要阶段，她不是个合格的好娘亲。
“真的。”
皮尔斯没说，也会喊叔叔，还偷偷教给他喊父亲，说出来担心灵儿会揍自己。
“现在不让抱，逞强学走路，但是还走不好，爬的倒是快，比咱养的小羊羔都爬得快。
有一次阿大带着他去郊外玩儿，一眨眼的功夫找不到人，急的他满山找，最后还是让猎犬出动，在一个树杈上找到的。
你说说，那么点儿的人，他怎么爬上去的？”
“太皮了，回去我揍他。
不过我们家爬树的本事是祖传的呀，我们姐弟从小山里长大的，会走路就会爬树了。”
皮尔斯生出一些憧憬：“真想去你长大的地方看看，何等美丽的地方，养出你这样的女孩子。”
灵儿沉默，这话没法聊，“睡吧，睡不着就属羊，一只羊，两只羊……”
皮尔斯在她温柔的声音之中，渐渐睡着。
灵儿再次醒来，皮尔斯已经离开，罗汉榻上也收拾好了，好像昨夜是一场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