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在这里遇到你们。”楚文哲落落大方、姿态自然的向我们打招呼。
我点点头,礼貌的打过招呼后,跟威廉一起离开。一直以为楚文哲仪表堂堂,人品也不错,没想到他会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殷媛人是这样的也就算了,可明显他们是瞒着顾佳慧偷偷的在一起,不出来楚文哲会是这种朝秦暮楚的人,真是人不能貌相。
“你不要想太多,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威廉侧过头,淡淡的说道,蓝色的眼眸中隐藏了我不知道的情绪,接着威廉示意我看向前方。
在一个角落里,身穿黑色神父装的丁梦遥正在跟另一个同样身穿神父装的男子在说什么,丁梦遥黑色的神父服上别着一只银色的玉兰花胸针,玉兰花在森严的神父装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辉,高贵优雅。他对面的那个高个子冷面神父,不是别人,却是我第一次来剑桥时遇到的吹笛男子,圣玛丽教堂最年轻俊美的神父——yu。
不过,他们都不是威廉要我注意的人,在他们身旁还站着一个连玉兰花都为之黯然失色的绝色少年,他有着如子夜般璀璨的星眸,纤细优美的身材,黑色的长发,宛如误入凡尘的精灵,举手投足眼波流转间尽是无限的风情,耀眼夺目的尽情吸引周围爱慕的眼光,他正是圣诞夜出现在剑桥舞会上的那个神秘少年——秦沐阳。
玉兰花
他们三个怎么会凑到一起,带着这样的疑问,我走过去跟丁梦遥打招呼。
“陆,你怎么会在这里,”丁梦遥笑起来像个大男孩,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我来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契哥(干哥哥)余勒,圣玛丽教堂神父,你可以叫他余,这位是我刚刚认识的新朋友——夜星。余哥,夜,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陆如萍小姐,你们可以叫她陆。”
“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陆如萍。”余勒,就是陆云东给我那张条子上的人,也是在叹息桥边吹长笛的男子yu,冷峻的面容,不苟言笑,黑色的神父服饰把他从头包到脚,浑身充斥着种宗教禁欲色彩;表情如同花岗岩雕刻般僵硬。而他身旁的夜星,也就是秦沐阳,不管是前世,还是如今,他都可以称得上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穿着白色的衬衫,精致白皙的脖子上歪歪的挂着一个黑色的小领结,柔顺的黑色长发被一根紫红色的发带系在脖子左侧,眉眼间皆是妩媚的风情。
“美丽的小姐,你好,我的名字叫夜星,你们叫我夜就好了。”夜星翘起红唇,优雅的自我介绍,绽放的笑容瞬间闪花了无数人的眼,那是一种无视性别的美丽,让人忍不住耽于其中。
他不笑我还没有想起来,原来他就是在船上弹吉他的少年,刚开始感觉似曾相识也是因为,此刻的他与唱《绿袖子》的他两人气质斐然不同。一个仿佛是误入凡间的精灵,一个仿佛是坠入尘世的妖精,相同的绝色,不同的风情。
他真的是秦沐阳吗?眉眼间没有一点与秦五爷相似之处,如果他真是我要找的秦沐阳,我又该怎么告诉他秦五爷交代我办的事?烦恼!
“我见过你,叹息桥。”余勒皱起好看的眉头,话里仍不带一丝感情。
“你还记得,我以为你不记得了。你当时在叹息桥边吹的那首曲子非常好听,我可以知道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不知为什么,我对余勒的过往非常感兴趣,记得当时安德鲁曾今说过,每年的秋季他都会站在剑桥的叹气桥河畔,吹着哀伤的笛子,祭奠死去的恋人。
丁梦遥在一边冲着威廉挤眉弄眼,坏笑连连,之前向他介绍过威廉,他知道我跟威廉的关系。
本来还带着一丝人气的余勒,听了我的话后身上的最后一抹余温也消失,空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半响不说一句话,转身快速的离开,只留下一个黑色的背影给我们。
“呃,陆,你别介意,余哥就是这样的性子,其实他人很好的。”丁梦遥尴尬的对我们解释着。“我去看看他怎么了,失陪。”
“等等,艾伦(丁梦遥的英文名);”夜星叫住丁梦遥离去的步伐,“你胸前那朵玉兰花胸针很漂亮,能告诉我你是在那里买到的吗?”
“哦,你说这个啊,是余哥的,我觉得很好看,问他借来戴着玩的。”丁梦遥比比自己胸前的胸针,笑着挥手离去。
“哦,原来是他的。”夜星看着丁梦遥离去的背影,轻声自语。接着又摆出一个温和疏远的笑容,“那么,我也先行一步,告辞。”
“等一下,”这次轮到我叫住夜星,“你是不是秦沐阳?”
夜星离去的脚步暮然停住,回头望着我,不知为什么,我感觉他神情凄凉,刚才的那种妩媚风情一扫而去,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傲然的回答我,“不是。”
“你想知道秦天华是怎么死的吗?”我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的时候,威廉淡淡的一句话让他停下了脚步。
“好吧,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知道我以前的名字,一定要我承认这个名字有什么企图,我就是秦沐阳。你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还是你也看中这张皮了?”夜星,也就是秦沐阳面如死灰,精致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嘲讽,浑身气质一变,颓废而自弃。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认识你的父亲秦五爷,是他托我带给你一些东西。”看到这样的秦沐阳,我于心不忍,连忙说出了我的初衷。
“你是秦天烨找来的人?”秦沐阳受伤的刺猬,瞬间升起了防备,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在剑桥国王学院念书,你父亲托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我之前去你住过的地方找你,但是没有找到你的人。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我只要把东西交给你,完成秦五爷的托付就算完成任务了。”呃,秦家的事估计比陆家还要麻烦,我还是不要插入其中了。